想了一夜,木澍濡是决定去参加炼器大会。
荆星阑听后很支持,“去吧,去看看别人炼器是什么样的,不能闭门造车,即便喜欢安静的生活,也不是说要永远宅在家里。”
木澍濡听了荆星阑的话,充满期待地离开后,荆星阑坐在那里宛若一个留守老人,担忧,不舍。
步家作为炼器世家,从门外就能看出是真的不缺钱,看到金光闪闪的大门和成排的仆人,木澍濡理解了为什么步炎彬作为修仙弟子,不爱仙气飘飘,独爱奢华富贵。
这是从小被养出来的奢靡之气。
“大宝贝孙子!”他们刚到门口,一个看起来不过中年的男子,急匆匆跑过来,拉着步炎彬的手,“出去历练怎么也不跟家里说一声?我以为你不能回来看炼器大会了呢!”
步炎彬悄悄看一眼木澍濡,发现他眼里没有鄙视的心情,却藏着点羡慕,他无奈地抽回手,“我这不是回来了吗?还带了一个我的、我的朋友。”
“看我,太激动了嘿!小道友,欢迎来步家,你俩运气不错,正好家里有贵客!我乖孙看到一定会惊喜的!”爷爷乐呵呵地推着他俩进家门。
不知道该怎么跟这么热情的长辈打交道的木澍濡,不知所措地被推进步家大门,但看到大院里正对着的客堂门外正站的挺拔的两个人,硬生生地停下了脚步。
“唉?怎么了?”爷爷不解地问。
步炎彬也停下了脚步,看向木澍濡,眼里有担忧。
木澍濡站着原地,垂着长长的睫毛,遮住眼里的神情,让他看不出他的心思。
木澍濡想,他的运气真的不好,出来三次,三次都碰到了擎天宗的人。
他跟擎天宗究竟有什么孽缘。
第40章
初冬时分,天气已然很冷,步家大院里欢声笑语不断,灯火通明,营造出一种热闹的暖意。
但木澍濡知道,这些笑声和温暖,都和他无关。
木澍濡停在原地,不愿意朝前走了。
“唉?快走啊?”步炎彬的爷爷,步笠仲拉住木澍濡的手,笑呵呵地说:“孩子,你知道里面坐的是谁吗?这可是千载难逢的机会,老夫我废了多少工夫,才请来的贵宾啊。”
木澍濡听到这里,更不想进去了。
“爷爷,要不我先带他去偏院休息吧,这一路上,他应该也累了。”步炎彬打断又要说什么的爷爷。
步笠仲却拉住他的手,强硬地带他进去,边走边说:“休息什么,你们年轻,还不知道机缘的中概要性。”
老人的手很温暖,第一次被这样拉住手,木澍濡有点恍惚。被温暖的掌心裹住,肌肤相贴,能感受到一个长辈的脉动和一片拳拳之心。
木澍濡被步笠仲牵进了主客厅之中。
客厅中正中间做的是寒乾尊者。
炼丹大会时,他来元倾城,是冉火招待的,炼器大会时他来元倾城是步笠仲招待的。
不管在哪个领域,他都是这一领域顶尖人物小心拉拢的对象,哪怕需要冉火的丹药,算是有求于他,依然改变不了这一现状。
正如冉火所说,武力为尊,在至高的武力面前,一切荣耀和地位都形同虚设。
能看出来步炎彬在步家很受宠,他进门后,哪怕是寒乾在这里,也有很多家人悄悄跟他说句话,拍拍他的手。
“尊者,这是我孙子,步炎彬。”步笠仲拉步炎彬站在寒乾面前,“当年特别想去擎天宗,可惜没通过选拔。”
步笠仲很聪明,他只说到这里,没再继续说步炎彬现在沃雪派。
寒乾点点头。
步笠仲拉过木澍濡,“这位是我孙儿的好友,是……?哎,看我刚才高兴得忘记问名字了,孩子,你叫什么名字?”
木澍濡被众人注视着,好奇的,猜测的,了然的,恶意的,不是多难受,就是感觉他站在这里像个多余的人,不过,好像一直就是多余的,除了在秘境里。
“我叫木澍濡。”他抿了抿嘴说:“群生澍濡,雨润万物名曰澍。”
随着他话音落,客厅内安静的落针可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