如果现在回去参加集训，季闫就不能在现场看他比赛了。
池暮想了想，虽然他也觉得挺遗憾的，不管比赛输赢，他都想在下台的时候第一时间看见他。
但是他既然想让季闫和他一样站在万众瞩目的地方，有些东西自然要懂得取舍。
池暮道：“没事，你回去吧。毕竟你和那些小朋友从来没有磨合过，既然要参加比赛了，总得认真对待，只有一个月的时间训练，确实挺赶的。”
季闫皱眉：“可是……”
池暮凑上去抱了抱他：“放心，等比赛结束，我马上就打视频电话给你，嗯？”
他都这么说了，季闫再不舍也只能同意。
他回复了年海的消息，年海立刻在线上买了一张飞机票给他，第二天中午飞回杭州的机票。
还好，至少还有半天时间可以多陪陪池暮。
季闫松了口气，有些失落地想。
第二天吃完午饭，池暮和老金送季闫去机场。
“行了，你们有什么话就说吧，我去那边买点吃的。”老金非常有眼力见地说。
不过池暮和季闫也没什么话需要避开他的了，该说的该做的他们前一天都实行了，剩下的就是离别前的依依不舍。
好在这一别知道归期，不像上次那样，池暮连季闫什么时候会回来都不确定。
“到那边给我打电话。我在你手机里存了很多录音，想我的时候就听听，嗯？”池暮说。
季闫点头，临进安检前，他对池暮说：“我相信你能赢，所以我也会赢。”
池暮当然明白他的意思，冲他心照不宣一笑：“约好了。”
季闫看着他：“约好了。”
过了安检，上了飞机，季闫眼前还浮现着刚才的情景。
他拿出手机，找到手机里的录音文件。
果然多了几十条录音，都是昨天晚上池暮趁他睡着后录的。
季闫心里暖暖的，随手点开第一条，池暮的声音立刻在耳边响起：“才分开一会儿，这就忍不住想我了？”
季闫一愣，反应过来后蓦然笑出了声。
“好吧，其实我也想你了，这可不妙，我们得分开好几天呢……对了，录音你省着点听……算了，我等下多录几条吧，省得你憋不住。”
“最后一句——我爱你。”
季闫握着手机，嘴角止不住地上扬。
·
春季赛决赛当天。
池暮在场馆见到了顾炀，一同来的还有打扮精致的顾玲小朋友。
这段时间顾玲的病情有所稳定，知道自己马上就要转院去国外，所以吵着要在临走前和池暮告个别。
顾炀没办法，只好把她一起带来了。
“早说啊，前两天我空闲，可以去医院看望她的。”池暮蹲下身，和顾玲打了个招呼。
小姑娘还是非常要面子的，知道自己现在大了，死活不让顾炀抱。
“她知道你最近要参加比赛，不想打扰你。”顾炀牵着她的手说道。
今天不在医院，顾玲脱下了病号服，重新穿上了漂亮的小裙子，除了脸色有点病态还有露在袖子外瘦巴巴的手腕之外，光看她满脸笑容的样子还真看不出是个病人。
从这一点就能知道，顾炀真的把他这个妹妹保护的很好，即便经历病痛折磨，顾玲对待生命和未来的态度令许多成年人都自觉不如。
心态好的人，通常不会被挫折打倒。
“池暮哥哥，比赛，加油哦！”顾玲仰头道，“我和哥哥，都会给你，加油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