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瞧着这老太太拿出来的钱不少,坑了这么多,还送人家一条不知道从哪里来的红绳……你的胆子不光大,比起狼心狗肺都不如。”池嘉嗤道。
他大略解释了几句,本来还要来推搡他的老太太不由地停下了动作,怔怔地看了他片刻,回头面向那位大师,嗫喏着问:“大、大师,他说的……”
“你若是不信,只管跟着他走,以后都不用上我这儿来了。”大师冷哼一声,拂袖道,“老夫行此道几十年,还是头一次被一个黄口小儿如此质疑,岂有此理!”
他一表态,有些动摇的信徒顿时又坚定地维护他:“就是!秦大师可是宝刹寺的弟子,你个小年轻才不过几岁,就敢在这里污蔑大师!”
“这年纪跟我儿子差不多,懂什么……信口胡说都不打草稿!”
“简直荒唐!”
“去去去,你们都走开!”孙国芳哪里能容得下别人这么说校长,立刻上来护着池嘉,“你们才是懂什么!知道我们校长什么人吗?别说什么秦大师,就连宝刹寺在我们校长面前都不算什么!”
“好大的口气!”
他这话一出,周围一静,随即便是哄笑:“太可笑了,还没睡醒呢吧……”
“知道现在有些年轻人狂,倒不知道狂到这种地步了,啧啧……”
宝刹寺是什么地位,在佛教之中鼎鼎大名,算得上一派宗门香火鼎盛,他们的住持圆慧大师辈分奇高,踏入宗师之境多年,为无数玄门中人尊崇。
现在被一个看起来不过二十多岁的小年轻这样贬低,别说是秦大师的信徒,就连路过被吸引过来的游客都觉得他过于狂妄。
秦大师黢黑的眼睛上下打量池嘉片刻,忽然笑起来:“好,很好……”
他踱着步从石桌后面走出来,孙国芳警觉上前一步:“你做什么?”
老头停住脚步,脸上的表情说不出什么意味:“希望你们一会儿还能这么嘴硬……”
“嘴是软的,硬的是牙,还大师呢,这么没水平。”孙副校长怼回去。
“你——”
“你什么你。”孙国芳拍开他的手,“做大师的这么没礼貌的吗?”
池嘉在后面看着秦大师吹胡子瞪眼的模样,咳了一声,眼中冒出点笑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