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贱人,我知道你在里面,还不快出来。”
镖局的伙计们脸色铁青,真他娘想一拳头把这母子俩给揍一顿,教教二人如何做一个人。却又碍于上官夫人的脸面,不得不忍着满腔怒气。
老夫人看着这帮子伙计就来气,见着人还跟个木桩似的伸手拦在门边,便扬手一巴掌扇过去,打得小伙计脸上立刻显出一道鲜红掌印。
“我草你姥姥。”小伙计年轻气盛,只因慕名才会来到上官镖局做伙计,可哪里受得了这个贼妇人的辱打。不由分说,立刻以牙还牙,一拳挥出,打在了老夫人的膻中穴,直接将老夫人震得连连后退,摔在了地上,喷出一口陈年老痰,忒是恶心。
其他伙计见此,不仅不上前搀扶,还脸露笑意,一副十分解气的模样,暗暗对小伙计竖起大拇指。
“贱人,你看看你养得都是些什么牛马鬼神,一个个毫无规矩,以下犯上,你眼里到底还有没有我这个夫君了?”
上官震仗着自己有着不俗的功夫,手腕翻转,一掌挥出快如闪电,结结实实地拍在小伙计胸口,将人震飞撞破门而摔进账房。
账房先生被突如其来的变故吓了一跳,见着刚来不久的小伙计口吐鲜血,缩在地上的样子甚是可怜。
便立即上前,将人扶起到一边,连忙吩咐一个伙计道:“速速去将赵大夫请来。”
上官夫人瞧了小伙计一眼,见着他不至于丢了性命,心下便松了一口气。揉着突突直跳的太阳穴,对上官震说道:“他养伤期间的一切费用,均从你的月例银子里扣除。”
“你还有脸跟我提月例银子,如不是你这个贱人突然降了我与母亲的银两,眼下的事情至于会发生?”
账房先生听了嘴角直抽抽,您一个月屁事不干,成天吆五喝六的使唤着人。即使降了,还是每月拿着五十两的银子,这可是普通老百姓一年的花销,还不满足?
“现下,镖局陷入困境,经商榷后,需节其流,等渡过难关后,再恢复便是。”
上官震还未说话,那老夫人缓过神来后,跑进屋对着上官夫人怒目而视:“哼,你倒是说得轻巧,若你这镖局一蹶不振,岂不是我们日后的月例银子要越来越少?”
“这一切只是暂时。再者,您还有您大孙子不是?”
老夫人听到这意有所指的话,浑身嚣张的气焰顿时矮了几分,“你...你瞎说什么?我听...听不懂。”
“您懂不懂没关系,只要知道我做的决定,不会因任何人的胡搅蛮缠,而做出改变就好。”上官夫人自始至终都坐在椅子上,说完话后,就低头认真地看起了账册。
老夫人向来知道这个儿媳是说一不二的性子,若不是因她动了自己的月例银子,也不想跑过来和她对上。
见自己讨不到好处,便朝自己的儿子上官震使了一个眼色,示意他好好管教管教自己的夫人,让她晓得什么是“三从”。
上官震满目怒火,见自家夫人一副不想多言的模样,再次觉得颜面尽失,恨得牙痒痒。
我会让你后悔的。
你不是自视甚高,瞧不起为夫吗?那我就要让你悔恨你的所作所为,总有一天让你像条狗一样跪在我的面前。
让你知道什么叫:夫为妻纲。
第30章暖床哑巴16
颜絮欢一行人同许县令在【梅凤镇】上的【同福客栈】用餐时,客栈外出现十来位气势汹汹的平民百姓。
个个手里头拎着锄头斧子,这些人嗔目切齿的模样,似乎是谁丧心病狂地扒了他们家的祖坟。路上行人被这股子气势所摄,纷纷避让,待他们火速通过后,又如潮水般聚拢跟随其后围观。
“外头为何如此喧闹?”许阳舒原本是不想多管的,奈何外面的嘈杂声越来越近,竟是推攘着上了楼梯。怒骂之中,夹杂着悲戚的叫冤声。
正在许阳舒考虑着出去瞧上一瞧的时候,外面的衙役已经抵挡不住这群胆大包天而又不顾一切的刁民。雅间的门被人从外头推攘着大力撞开,一群糙汉跟个饺子下锅一般,呼啦啦跌在了地板上。
场面何止一个乱来形容。
衙役们被这些五大三粗的庄稼汉压在最低下,差点眼珠儿泛白,断了气,心情极度郁闷。
这年头,当一个称职而又不狐假虎威的官差,实在是太难了。
不知为何,当门被撞开的那一刹那,颜絮欢的眼皮突突直跳,似是有不好的事情将要发生。
果然,这群庄稼汉进门后,一双双充斥着红血丝的眼睛,像一条条毒蛇一般死死地盯着她。让人瞧着就浑身汗毛竖立,鸡皮疙瘩起一身。
若这些眼神可以化为实质,那大家都相信,此时的颜絮欢定会被万千红丝切割成一条条血肉粉。
领头的庄稼汉拎着锄头向前走,欲要刨向颜絮欢,还一边愤怒地说道:“你个蛇蝎心肠的妖女,枉我们昨日里还对你们这些道貌岸然的镖师心存感激。不成想,竟是包藏祸心,欲要致我们一村老小于死地。”
说话的这人颜絮欢和上官墨是见过的,昨日傍晚,就是此人带着村民拎着两斤折耳根到村口来作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