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话说得,方里脸上有了股热意。
但他还是有些不解,谢柏沅和朱启凤就聊了他们俩之间的缘分?
他的表情略有疑惑,朱启凤却只是笑笑,没有解释下去。
她的本事比朱易乘高上一大截,眼力自然也要强上许多。
朱易乘曾经在方里和谢柏沅身上看到了连接两人的一条若有若无的“线”,但是他看得并不清楚,后来也就没放在心上,只当两人之间有什么羁绊。
可在朱启凤眼里,这两人之间的线几乎已经成为了实质。
有羁绊的人她见得多了,但正常人只会被一条线缠着,线的数量如此之多,羁绊如此之深的还是第一次见。
白色、红色的线紧紧缠在两人身上,无论他们分隔多远,都被这些线牵挂着。
所以她才会说两人是命中注定。这四个字,不是轻易就能用上的。
谢柏沅明显对这个描述很是满意。
他笑了笑,示意坐下说话。
朱易乘松了口气,正准备溜之大吉,朱启凤看了他一眼,他顿时讪笑着不敢动。
“是该好好锻炼锻炼本事了。”朱启凤说,“今天你跟我回去一趟。”
这下朱易乘彻底焉了。
解决完一个朱易乘,朱启凤才坐下来,对着对面两人笑道:“让你们见笑了。”
她原本还有些好奇,该说的,她差不多都跟谢柏沅说了,谢柏沅留她是还有什么事?
结果谢柏沅开门见山地说道:“我听朱易乘说,朱家有一绝活——寻物。”
朱启凤一张俏脸顿时抽了抽。
感情这是要拿他们朱家当物品寻回犬呢?
谢柏沅的意思是,既然朱启凤人都来了,不如再顺手帮他一个忙。
朱启凤早就练成了一副沉静处事的外壳,内心活动再丰富,面上也是和和气气地问:“你想寻何物?”
谢柏沅道:“一本日记。”
朱启凤红唇微张,这个答案倒是有些出乎她的意料。
谢柏沅自然是知道寻物的流程的,他凭借略微有些模糊的记忆,尽可能详细地描述着日记本的样子:“封面是黑色的皮质外壳,六寸大小。”
朱启凤苦笑道:“恕我直言,你给的范围有些大了。”
天底下黑色外壳的日记本海了去了,想在其中找到一本属于谢柏沅的,无异于大海捞针。
谢柏沅思索道:“那本日记比较特殊,沾过我的血,而且应该少了一页。”
沾了谢柏沅的血,那就好办得多。
朱启凤让朱易乘去取了一只盛满清水的碗过来,又让谢柏沅滴一滴血到碗里。
她闭上眼,片刻工夫,鼻尖上显而易见地渗出了一层细密的汗。
朱易乘乖巧地站在一边,给她扇扇风。
“在……井里。”朱启凤的能力使她能够身临其境般感受到那些画面,她的四周漆黑又湿滑,鼻尖是阴冷潮湿的气息。
“学校里的井,一所中学。”朱启凤看到的东西越来越多,她念出了大门上写的字:“天神中学。”
话音刚落,在场的其他三人面面相觑。
朱易乘是一头雾水什么都不知道,方里则好奇地看向谢柏沅。
天神中学……这不是之前在五号车厢的时候经历的副本里的学校吗?
方里想起了什么,他扭头问谢柏沅:“你记不记得木槿?”
谢柏沅喉结上下动了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