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驸马想说甚?”芃姬的语气平平,让人听不出悲喜。
也挽回了法一的一丝理智,她收回心思,试探着问了一声:“昨夜,殿下可是愿的?”
芃姬一愣,而后问道:“驸马问这,是何意?你我本是夫妻,行夫妻之礼本就是应该,何问愿不愿的。”
法一的眼眸暗了暗,喃喃问了一声:“殿下昨夜,只是因着牢酒与你拜过堂吗?”只是因为这个吗?那如若当初与她拜堂的人是晋成帝一直看好的齐世郎,也会发生昨夜的那事吗?
法一承认,自己钻进牛角尖了,明明与殿下成亲的人就是自己,为何还要纠结这事。可她莫名酸了,吃着那个五官端正出身富贵的齐世子的醋。
语气中的失落太过明显,惹的芃姬侧头去看她,有些不解,也有些恼了。这并不高兴的样子是什么意思?难不成发生了昨夜的事儿,这人还不开心了?
芃姬都要怀疑昨夜是不是自己勉强的这个人,但记忆告诉她,分明就是这人主动撩拨的。
她没好气的说:“驸马的意思,昨夜你不是自愿的?”
法一的双手一停,赶忙说:“怎会?”她说着收回了自己的双手,手脚麻利的去除了鞋袜和外衣,撑着地面身子滑进了水池中。
她这突如其来的动作,惊得水池中的人站了起来,一脸警惕的看着她。
法一身上还穿着里衣,只是浸在水中,那衣裳贴着皮肤,将她的女性美显露无遗。
她满脸真诚,语气认真:“殿下,我想昨夜已经想了太久了,有时候做梦都梦见了,怎会不愿?”
“法牢酒,你,你还要不要脸面了,什么话都敢说了。”芃姬有些恼羞成怒,带着些警告的说。
法一却是一步一步的靠近芃姬,在快贴上的时候停住,“牢酒只是说真话罢了。殿下,牢酒再也不气你了。”
芃姬冷哼了一声,将脸转向一边,不说她还要忘了,这时候她还在生着气呢。
“殿下,我真的不气你了,你让我亲亲可好?”说着她又往前走了一步。
芃姬似有些不可思议的转过脸来,她瞪着法一,那表情分明在说“你还是我认识的法牢酒吗”。而对方那一脸认真的样子就像是在回她“是的”。
“不可。”她定定回了一句。
法一眨巴眼,闪着她那被水珠打湿了的睫毛,弱弱说,“那,我给殿下亲亲可好?”
她上前脚尖挨着脚尖,伸手揽住芃姬的胳膊,将自己的右脸凑上去等着。
对于让殿下主动亲近她,她总是有着莫名的执着。
那样她才会有一种被需要的感觉,而不是自己一味的唱着独角戏。
谁知芃姬却是冷冷嗤笑了声,“驸马可知,在宫中,你这等样子,是在等人扇巴掌。怎的,驸马可是皮痒了,要本宫帮你?”
法一心中凉凉一闪而过,便不管不顾的抱住眼前的女子,她实是忍不住了,只露出锁骨以上的美人就连呼吸都是在引。/诱她,“殿下可舍得?要真舍得,那牢酒这张脸便是给殿下扇耳光又如何?”她双手在水中轻轻抚着芃姬的背。
芃姬感觉自己不仅脸就连身上都红了,这个法牢酒现在可真是不得了,什么话都能说得出来,偏生羞的自己毫无法子。
一想到对方还穿着衣裳,而自己还光着,就哪里都不自在。
背上那双不安分的手,以前不晓得她是个什么想法,现在哪里还会懵懵懂懂不知。
这人分明就是一个贪恋床/事的人。
这也怪自己,一直不懂避着她点,沐浴之时就该让人守着才是。
她让自己冷下语气来,“法牢酒,松开本宫。”
法一却是抱得更紧了,她才不舍得松开,掌心的柔嫩,和那弥漫在四周的梅花清香。
她想死在这儿,再也不松开。
然,腰腹上传来的痛越来越忍不住,她狰狞的脸最终让她松了手。
芃姬是用上了狠劲的,掐着她腰间的软肉,还拧了一圈。
她冷哼了一声上了地面,法一捂着腰也赶紧跟着上去。
她去拿了自己外袍里的药膏就要给芃姬某些秘处上药,被芃姬瞪着冷眼制止。
“出去。”芃姬已是羞的不能见人,满脸通红,她再也不想见到这个厚脸皮的女人了。
明明也是女子,却丝毫不知羞,总是将话说得这般直白。现下还要在这大白天,坦坦荡荡的要替自己上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