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当真?”樘华眼睛亮起来,“求之不得!”
顾樘昱笑,“你也不听我想怎么合伙?”
樘华:“以大兄为人,我定不会吃亏。”
“行,不逗你了。”顾樘昱道,“我瞧你手头上好东西一件又一件,此时还不如何,等拿得多了,必定遭人觊觎。”
樘华也知这个理,故一直不敢放开手脚将他所知晓的那些好东西弄出来。
顾樘昱道:“我出人,你出方子与主意,利润你八我二,未与我商量过,不准将新东西往外售。如何?”
樘华忙道:“不售卖新东西这点可行,利润则不必那么多,我拿着那么多银钱也没处花。”
顾樘昱笑他:“哪有人有钱没处花?我瞧你身旁人手不足,你先前不是说要练出一队侍卫来么?没钱哪养得起侍卫?”
“慢慢便有钱了。”樘华想了想,道:“大兄,要么我们五五分罢,不然我心里过不去。”
顾樘昱没与他争这个,“成,到时我将人马留给你,有事给我发信。”
兄弟俩半晚上便敲定了这事,樘华心头大定,有兄长在前头顶着,他总算不必冒险。
他先前不敢放开手来挣钱,就怕王妃以未分家不得有私产为由,让他将手中财产尽数充公,此时总算能松口气。
樘华晚上告诉阮时解这事,阮时解问:“你们的产业都在都城或者周边?”
樘华紧张起来,“先生,有何不妥么?”
“暂时来看还没什么问题,不过如果你们以后如果涉及军|工产业,最好将生产地放在你哥的势力范围内,都城附近太危险了。”
樘华还未想到这里,他蹙眉,“军|工产业是哪些?”
阮时解顿了顿,方道:“兵器,铠甲。”
樘华愣了一下,“我要带这些东西回去么?”
阮时解:“随你,不过我建议你再观察观察,如果边疆有异,最好将这些能改变命运的东西攥在自己手中。”
樘华担忧地小心问道:“先生,您亦觉得边疆不稳么?”
“亦?还有谁觉得不稳?”
“我兄长。”樘华咽咽口水,道:“他觉边疆不稳,不亲自去坐镇不放心。”
阮时解看他,“你们那边离这里太遥远,缺乏必要信息,我没办法分析,而且我并不是军人出身,不具备相关敏锐性。不过——”
阮时解顿了顿,“我们先前学了历史,从古至今,鲜有安稳两百年以上的国家。你们开国好几代了吧?”
樘华点头,片刻后沉默道:“我知晓了。”
阮时解安慰他,“别紧张,居安思危总是好事,我就这么一说,做个提醒。”
樘华站起来,郑重朝他道谢,“多谢先生提醒。”
今天依旧不是上课日,阮时解见他心情不佳,问:“要不要出去逛逛?”
樘华摇头,先前阮时解说这一番话,已经将他的紧迫感完全调动起来了,他现在只想去找书看,压根不想出门玩。
阮时解随他,从书柜里抽出一本书,陪他一起看起来。
顾樘昱回边疆后,樘华打算回别庄那头去。
天气越来越热,布料行那头的生意越来越好,樘华还未听说宫里传来香云纱的消息,有些不甘心,一直拿不定主意到底要不要现时回去。
顾樘昱留了三十心腹侍卫给他,而然樘华消息依旧不够灵通,市井上的消息都够呛,更别说将手伸进宫里。
无人帮忙说话打探,樘华也不知陛下究竟何时会穿香云纱所制衣裳。
江平原那边制纱制得越来越熟练,樘华囤了三百多匹,就等着哪日生意能一下好起来。
这日樘华正在温书,何梓小跑着从外头进来,气喘吁吁道:“公,公子!我们的香云纱快卖疯了!”
“嗯?怎么回事?”
何梓摇头,“小人不知,只听布料行里传来消息,说今日生意异常火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