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别说话。”
祁匀闻着邢仲晚身上的松木香,双手攀上他的背,晚晚回来了,晚晚就在自己身边,真好,他还在。
邢仲晚身体有些僵硬,脑子里不断闪过薛清的话,他后退了一些,看着祁匀,“我推你进去,给你做点吃的。”
祁匀茫然的伸着手,维持着拥抱的姿势,脖子上的红晕一点一点的褪去,淡淡的说了一声,“好。”
邢仲晚简单的做了一碗拌面,淋了香油放了一点小葱,放在祁匀面前,“很香吧,快点趁热吃。”递给祁匀一把叉子,祁匀接过默默地吃了起来,邢仲晚倒了一杯水坐在祁匀身边,晚上的别墅安静极了。只有叉子盘子轻微的摩擦声。
祁匀吃的很专心,一碗面吃的很干净。邢仲晚将盘子放在洗碗槽里,祁匀道,“我母亲有没有为难你。”
邢仲晚洗了手,“没有,她让我好好照顾你。”
祁匀的双手很是规矩的放在餐桌上,“是我没有保护好你,眼睁睁的看着你被带走,却什么都不能做。”
“你在说什么呢,哎,你手怎么回事?”邢仲晚这才发现祁匀的手指甲不知怎么的断了不少还有乌青血丝。
邢仲晚抓起祁匀的手,“你去刨地了吗?”
祁匀抽出手,别过头,“没有。”邢仲晚脸上闪过一丝怒意,“是不是那老太婆又欺负你了,我去找她。”
“晚晚!”祁匀一把拉住他的手,邢仲晚懊恼的回头,说话也没好声气,“干嘛,你手不疼啊,你疼你不会说啊,忍忍忍,你怎么不改名叫忍者神龟啊!”
祁匀莫名被骂,一副无辜的表情,长睫毛****的。来了来了,又是这幅被人欺负的可怜样。邢仲晚气的一屁股坐下来,“说!怎么回事?”
祁匀的手摸索着想拉邢仲晚,被一掌拍开,又拉,又被拍开,这么来回几次。邢仲晚终于怒了,“不说是吧,不说我走了。”
邢仲晚说完起身,祁匀慌乱的一把抓住他的衣服,“我只是气我自己,气自己没能保护好你,我……”
祁匀的脸煞白,“我母亲行事作风强硬,我怕她会对你不利,但就我现在的状况我没法,没法……”
祁匀有些说不下去,的确让一个曾经如此骄傲的人承认自己的无能是一件多么难的事情。
邢仲晚深吸了一口气,“祁匀,我没你想的那么脆弱,我有能力保护我自己。”
邢仲晚有些无所适从,那点火气生生被自己压了下去。
“我背你上去,时间不早了,早点休息,明天还要复建。”
说着俯**子,让祁匀攀到自己的背上。
祁匀伸出双手,紧紧的搂住邢仲晚的脖子,“晚晚,答应我,你别走!”
邢仲晚刚要起身,身体顿住,深吸一口气,“祁匀,你知道我是男……”
“我只知道你是晚晚,是一直陪着我的晚晚,这就够了,其他的不重要。”
邢仲晚抓住祁匀的双腿将他背了起来,一步一步的走向楼梯。背上的男人心跳声能很清晰的从两人相贴的身体上感知到。
祁匀抬起头在邢仲晚的脖子上轻轻的落下一个吻。邢仲晚脖子一缩,“你在干嘛?”
祁匀没有说话,搂着邢仲晚的双手紧了紧,那双本来透着一丝脆弱的眼里却透着冷意,带着红血丝显得特别的骇人。
检查的日子很快定了下来,邢仲晚陪着祁匀做检查,很意外高教授竟然是个很年轻的华裔。
一脸高知禁欲的女人看到邢仲晚眼里忍不住透出一丝惊艳,“你就是阿哲经常提起的那位,真是百闻不如一见。”
邢仲晚和她握了握手,“您的中文真好!我的情况正哲应该和你提过,请您不要和任何人提起关于我的事情。”
高教授摊了摊手,“你放心,我是个医生,我只对我的病人感兴趣。”
邢仲晚笑了笑,“那就拜托您了。”
这次薛清没来,她当然是很想借着机会来看看祁匀现如今到底成什么样了,奈何邢仲晚不让,薛清委屈兮兮的将高教授送来就回酒店去了。
邢仲晚站在走廊尽头吃棒棒糖,陈瑛不知什么时候走到他身后,“好久不见了,少奶奶。”
邢仲晚回过头看了看他,“也不是很久,半个月前我们才见过。”陈瑛笑了笑,“这次能这么顺利的请到高教授还要谢谢少奶奶。”
邢仲晚看了他一会,“我可没帮忙,你要谢就谢薛清。”
“薛小姐当然是要谢的。匀少爷很信任少奶奶。医生说他的腿恢复的不错,我想这其中大部分的原因都是因为少奶奶。”
邢仲晚挑着自己狭长的眼,“什么意思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