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个他所爱的人啊!
汪义升一脸的激动,王爷一动不动地任由他的大手隔着衣袍抚摸怀孕后就渐渐松软的肚子。
“以后你就是本王孩子的娘,堂堂淼炜王的王妃,不过你毕竟是男子,所以等母后回宫,本王会请母后让你加入苗氏,对外宣称你是苗氏族人,体质特殊,这样你就能嫁给本王。
汪义升毫不反对,只要能和王爷在一起,即使伪装成苗氏体质特殊的族人也没关系。他心里只有王爷,这点儿小事他根本不放在心上,况且他成了王爷的王妃,谁又能在他眼皮底下近得了王爷的身呢?他向来最有耐性。
乖宝贝,你的父王永远不知道我的野心有多大,他圈养我的身,我却圈养了他的心。
汪义升在心里对自己的孩子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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太后一回宫就召见王爷和汪义升,早就准备好的王爷命侍女们把汪义升打扮得妥妥贴贴,他则好心情地欣赏汪义升被侍女们梳发换衣服,整整折腾了一个时辰,他才领着大变模样的汪义升进宫。
汪义升粗糙的长工模样让来看戏的皇上太深刻,此时瞧见汪义升穿着藏蓝色锦衣,梳着时下最流行的发型,长辫中隐隐可见里面闪着盈润光泽的碎玉和金线,饱满的宽额透出一抹沉稳之态。这模样、这姿态哪还有半分当初的粗糙,果然是人靠衣装马靠鞍啊。
太后也没想到曾经随仆打扮的汪义升会有如此模样的一天,差点儿没认出来。
“你简直是胡闹!”太后刚要习惯性地一指戳上王爷的额心时,忽然想起不能在汪义升面前落了王爷的面子,于是收紧手,脸带怒色的训斥,又无可奈何地揉揉眉心。
王爷还没出声,身旁一直静默不动的汪义升突然跪下,在场的三人脸色微变,都被汪义升的举动惊了一下。
汪义升转头看一眼王爷,又看向太后,郑重地说道:“草民爱王爷,王爷贵为皇族,草民明白自己配不上王爷,但情爱之事由心不由己,哪怕成了王爷的男宠落得一生贱名,草民亦心喜,即使后来王爷只想要一个继承人,草民也甘愿与孩子形同陌生人。”
每个字都掷地有声,王爷猛然发觉自己高高在上的赏赐对于汪义升而言根本不重要,甚至对别人十分重要的子孙后代都不会真正放在心上。他就这样平平淡淡地陪伴在他身边,不曾要求男宠喜爱的金银珠宝锦衣绸缎,只会在床上说一些让他淫欲缠满身的糙话。
他从没想过汪义升究竟想要什么。
本王如果不是想娶这个狗奴才为妻,他是不是突然有一天会逃出王府?王爷顿觉满心不痛快,决定以后一定要拿铁链把汪义升锁住,让他逃不出他的手掌心。
念头完全不在一条线上的两人不经意地互望对方一眼,这一眼反让太后和皇上看出深情缠绵的爱恋,刚刚得知王爷怀孕的皇上对此无话可说,只能看戏,一切让母后决定;但看母后老半天不说话的样子,大概已接受把汪义升当作苗氏特殊体质的族人嫁进王府的办法。
居然想得出这么荒唐的办法,但不失为一个好方法,生出来的孩子正好对外谎称是汪义升所生,丝毫不会让人怀疑小九的身分,孩子将来还能继承小九的爵位。
“罢了,孩子长大了总要自己飞翔,母后不能把你看护成废物。”太后长叹一声,对王爷说道。王爷点点头,嘴角勾出一丝微笑。
而后她看着汪义升,脸色沉重说道:“汪义升,你毕竟是男子,以苗氏特殊体质族人的身分嫁入王府之后,即使你后悔也要明白你是淼炜王府的人,想走想留已不是你能决定,你自己想清楚后果。”
汪义升重重磕了一个响头:“多谢太后成全,草民不会后悔,草民不求权不求势,只求与王爷相伴一生,白首不相离。”
在他的母后皇兄面前说甜言蜜语,简直正中王爷心窝,插得王爷心酥身麻,有点儿找不着北。
“咳,还不起来以后你就是本王的王妃了,除了母后和皇兄,以后见到旁人,可不能那么随意地下跪,淼炜王妃的膝盖那些人可受不起。”王爷假咳着说道,两只耳尖早红透了,藏也藏不住。
“是,王爷。”汪义升恢复平时的乖顺,然后起身。
离下月十八的成亲日不过一个月的时间,虽然仓促了点,但王爷的肚子那时也就三个多月大,还不显怀。太后一边头疼地抱怨王爷太任性,一边又开心地操办王爷的婚事,只准王爷平时上朝,公事大部分全分摊给别的大臣,只求王爷把前三个月的胎养好。
这总是受汪义升滋润的身子一闲下来就会作怪,王爷又拿肚子里的香火没办法,身子一馋得想要,汪义升就用手一起握住两人的性器,互相摩擦弄射。那滴滴答答流着水的花穴最多只能蹭蹭对方毛茸茸的大囊袋,让龟头揉揉花唇和肉珠,汪义升连后穴都不肯多玩弄,生怕搞出意外。
好不容易熬到三个月,汪义升还是不肯插穴,只用唇舌伺候了一番。
王爷欲求不满得浑身不对劲,偏偏皇族的婚事比寻常百姓繁琐百倍,成亲的前三天汪义升就被母后接回苗氏在京城的宅子,等成亲那天从那里出嫁。王爷不痛快地磨磨牙,等成亲那天,这混帐东西还不肏他,他就自己卷铺盖睡书房,把这狗东西一个人丢在新房里,好好冷落他一番。
王爷盼了又盼,终于盼到成亲的那一天。
皇上最宠爱的弟弟淼炜王成亲早就传遍大茂国及周边邻国,成亲当日的盛况比聿国太子来大茂国时更甚。街道两边的民众向淼炜王抛撒花瓣,大红衣袍的淼炜王骑着雪白的骏马,身后跟着迎娶王妃的花车,守护的侍卫步伐整齐,美貌的侍女们手持花篮,整整一条长龙的伫列。
王爷目光平视,好似完全无视了不停撒落的花瓣,一人一马其实都十分发愁母后(太后)的小爱好何时能改变,感叹百姓太过热情。
苗氏特殊体质的族人终究不是女子,不必盖红盖头,嫁衣亦非女子所穿的样式,而是改良自新郎的婚袍,比新郎的婚服更繁复,多了不少刺绣和配饰。汪义升此时就穿着与王爷样式相似但繁琐的嫁衣,他的脸型不阴柔、体形又高大,生生把苗氏特殊体质族人的嫁衣穿成了新郎婚袍。
那扶着他走出宅门的苗氏女子反而有种柔弱感,衬托得汪义升半点儿都不像传说中苗氏貌美如花体态风流的特殊体质族人,那张阳刚俊帅的脸庞充满一股迫人的气势,隐隐能从婚袍下窥见结实的身躯。
虽然传言淼炜王的王妃不太像苗氏特殊体质的族人,但此情此景也太过于让人说不出话来,但又不得不承认这是另一种意义的貌美如花。
王爷下马,从女子手中牵过汪义升的大手,两人一起走向花车,汪义升想让王爷先上花车,又想起自己才是‘嫁’的一方,理应先上花车。成亲乃是终身大事,王爷心里激动地把汪义升扶上花车,搭着汪义升的手也上了花车。
花瓣从四面八方撒来,马上落满花车,俊美绝伦的王爷微笑着握住汪义升的手放在膝盖上,汪义升看着他生动的笑脸,忽感不枉此生,反手重重握住王爷的手,王爷挑眉一笑,在别人看不到的地方暗暗伸脚勾住汪义升的脚,若有似无地磨蹭他的脚背。
汪义升想:他终于抓到了骄傲的王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