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杀人偿命,天经地义!我看扭送他们去官府便罢!”
“是了,我们卫家人,也不便用私刑,将他们送官!”
“送官!送官!”
卫家的人此起彼伏的喊起来,寡妇则是躲在一边,抹着眼泪装可怜儿,抽抽涕涕的,偶尔喊一两句:“哎呦喂,活不了了,让我死了罢!”
张让看到这里,便挣扎着准备起身。
曹操赶紧去扶张让,说:“做什么,待着别动,没看伤口还在流血么?”
曹操替他压住额头上的伤口,张让这么一动,伤口还在溢血,看的曹操心惊胆颤的。
按理来说,曹操平日里受过的伤不少,见过的伤也不少,吕布腹部开了一个大口子,肩背上中了冷箭,那么重的伤曹操都没放在眼里,可张让只是伤了额头,登时就让曹操有一种心尖儿隐隐抽疼的感觉。
就好像在拧潮湿的布巾,又阴冷,又拧得发疼。
张让却执拗的要起身,曹操无奈,只好扶着张让起来,让他靠在自己身上,这样稍微节省些力气。
张让一脸漠然的看着哭哭啼啼的寡妇,还有那些谩骂声讨他们的卫家旁支。
张让开口的声音不大,但是掷地有声,说:“我不曾对夫人有半分不轨。”
他这么一说,寡妇就怕他把自己和仆役偷情的事情说出来,连声抢着说:“还想狡辩!他要狡辩!呜呜呜,贱妾没得活了!哎呦……”
卫家的旁支也不想让张让狡辩,就喝骂说:“怎么,你还不敢承认?干得出这禽兽之事,竟然不敢承认,你还是不是男子?!”
张让淡淡的说:“若是我真有半点不轨之心,我必然不会隐瞒,但我的确不曾对夫人有半点不轨之心,反而是夫人……”
他说着,眯了眯眼睛:“半夜与卫老的从者私通,被我撞见,因此才生了歹意,想要将我灭口。”
“什么?!”
“这是怎么回事儿?”
“到底谁说的才是真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