许清商,她从小爱到大的男子,就在他们即将要成亲的前期,命死于官。
五日之前她离开的干脆,可是谁又能想到,回来后许府什么都变了,什么都没有了!
与许清商过往无数的快乐画面,一幕幕在脑海中重现,一点一点酸涩她的眼,一点一点刺痛她的心。
夜如墨染,月华似练。
几道如水的月光透过牢房狭小的窗子,好巧不巧的投射在女子身上,皎洁的月光越发衬得她面色苍白,女子一直很安静,墨睫下有几滴晶莹在闪烁。
脚边,是她自己孤独的影子。
微冷的气息扫过,女子脚边,又多了一道颀长的身影。
花落迟慢慢睁开双眼,声音淡淡:“师兄,你走吧。”
林惜叶冷着一张脸,垂下眼眸看着颇显颓废的女子,神色一横,抬手握住她的手腕,所下力道让她挣脱不开,轻而易举的把人拉起,沉声道:“跟我走!”
花落迟刚想要反抗,外面突然传来一阵整齐有序的脚步声,节奏似乎还有些急。
是巡逻狱卒来了!
林惜叶顿时一急,直接将花落迟一拽入怀,点了她的睡穴。
将女子拦腰抱起,林惜叶转身鬼魅一般飞出窗外,身后的牢房再次陷入沉寂,似乎不曾有人来过,也不曾有人消失。
“言聿。”
“嗯……”
“言聿|?”
“啊?”言聿瞬间回神,双手也从下巴上退下,“诗诗,你叫我?”
“在想什么?神情这般古怪。”即墨抿口茶,漫不经心地问道。
言聿嘿嘿一笑:“在想相里苏……会是怎样的一代大侠!”说着,眼中满满的都是见面的期待。
那臭红毛确实长得好看,他看中的人,想必定是一位亭亭玉立的美人,应该还是一顾倾人城,再顾倾人国的那种绝世,美人啊,想想就激动啊~
即墨笛子不留情地往言聿头上一敲:“不该想的人就别想,姬宫涅,你当真敢惹他?他这人做事向来无法无天的很,言聿,你那点花花心思何时能收敛点,以你那区区一千年的道行,你还敢肖想他的人?是不是脑袋进水了?!还是觉得活的太久?!”
噼里啪啦一大通,即墨从未如此认真又生气地跟言聿说这么多话,言聿顿时委屈至极。
“诗诗,我不过是开个玩笑……”声音越来越弱,最后几乎没声。
即墨一顿,意识到自己方才有些失控,便放柔语气:“言聿,你只须记住,打谁的主意,都别打相里苏,他,你打不起。”
言聿沉默。
“诗诗,说说林公子的事吧,你觉得他会不会如愿抱得美人归?”这说话的故作轻松的语气,即墨一听便能听出里面的生硬。
“不知,兴许会。”即墨若有所思道,“只是,苦了那许清商。”
“为什么?”
“且看便是,他人的感情线,我岂能理的清?”即墨突然想起另一桩事,“还记得忘归么?”
言聿点点头。
“不久后,或许你我有幸可尝得真品。”
“真品?何为真品?难不成忘娘那酒掺假了不成?!”
“那倒不是。”即墨不紧不慢的,惹得言聿心急的不行,“我只是说或许。”
夜色中,林惜叶带着昏睡的女子顺利回了桃花谷。
将女子小心的放至床上,理了理她凌乱的秀发,遂解开她的穴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