半晌,陈咬之走上前,拿起了长椅上的储物器。
储物器有些陈旧,背面刻着一个公正的“景”字。
陈咬之抬头,夜空的云层如同海浪,咆哮着翻涌着,蹦出的水滴洒落在身上,带着不为人知的凄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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陈咬之坐在红酒铺的二层,看着窗外微亮的天色。
一夜未眠,他的眼睛有些红肿。混乱的思绪如同晨间遍布的水雾,剪不断理还乱。
他耗费了一夜时间,终于看完了景庸储物器内的东西。
储物器内多是一些小容量纪录芯片,应该是景庸用认证器的摄像功能拍摄,而后将其导出至记录芯片。除此之外还有几沓相片以及书页。
在相片中,陈咬之看到了几个熟人,出现频率最高的,是原身在蓝明星时候的老板。除此之外,是他在制作生物机甲画面里看到的那位老者。
拥有寄生异能的允密幸人,能够用活人做机甲的老者,陈咬之隐约抓到点什么,伸出手又是一片虚无。
纪录芯片内的视频则杂乱得多,场景很琐碎,陈咬之的注意力全部集中在了其中一则。
视频里是一个宴会大厅,一群人觥筹交错,走起路来一步三扭,显然是酒过三巡,意识朦胧。
陈咬之注意到的是角落一个身影,那个身影一半在暗处,透着一股冷清,和周边的环境格格不入。
陈咬之心底的惊涛骇浪,并非因此人气质出众,而是在那不到一帧时间内,灯光打过那张脸,陈咬之看清了那人。
和自己一模一样的脸。
或者说,又一张。
允密幸人以及和自己长得一样的人,到底有什么关系?
陈咬之用自己略微贫乏的想象力构建着关系网。
杜康曾经说过,联邦是禁止克隆人的,每个人口的基本数据都会在联邦基因库内封存,基因库是保密的,除非必要无权查看,但基因库系统有自动纠错功能,一旦发现百分百相同的数据,基因库就会自动发生警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