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今日穿了双极为保暖的棉鞋,踩在这一打打积水中,白色棉鞋变得污渍斑驳,更糟糕的,是积水渗人棉鞋中,整个人像包裹着厚实的水袋,难受极了。
然而想到此刻杜康或许在经受着牢狱之灾,这点难受都算不上什么。
第十军的监狱修筑在军部基地的边角处,外表看起来年久失修,显得有些荒凉。
两人迈入监狱,数个男人迎了上来。
陈咬之能够感觉到,这几个男人的异能水平不低。这水平的高手来看守大牢,看来进到这里就插翅难飞了。
“叶副元帅。”那几人打招呼。
叶翀点头,带着陈咬之往内走。
监狱很空旷,一间间金属屋子冷冷清清,床被整齐,显然长时间没人居住。都说这民风淳朴,秩序良好,看来名不虚传。
走过两个长廊,陈咬之看到了杜康。
和预想里凄惨无助的铁窗泪画面不同。
房间窗明几净,相当宽敞,床褥看起来绵软舒适,木柜上摆着各种小摆件和绿植,看起来别具匠心。
杜康坐在一把雕花精致的摇椅上,盖着酒红色的天鹅绒软被,手里摊着本略厚的书籍,旁边的小桌上茶具酒具齐全,好不惬意。
陈咬之:……
杜康听到脚步声,抬头,看到陈咬之有些诧异。
“阿之?你怎么在这?”
陈咬之面无表情。
他到底为何会在脑海里构造阴暗潮湿、不见天日的牢房,杜康被架在寒光森森的刑具上,地上满是斑驳血迹?
小时候看还珠格格的后遗症吗?
叶翀推开门,陈咬之这才发现,这所谓牢房竟然连锁都没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