陈咬之这人就算天性凉薄,对小孩子总归还是有疼惜之情,难得的半蹲下身,逗弄身前的小女孩。
陈咬之:“叫一声好听的,我就让你摸狗狗。”
陈咬之等着小女孩或甜甜的叫一声哥哥,或害羞扭捏的抓着小裙摆不知所措。
那女孩却直接和他对视,大眼里流光溢彩,透着点陈咬之看不分明的东西。
女孩笑了一下,声音比陈咬之想象的还要甜美。
“老公~”那女孩说,“公”字无限延长,娇嗲之气比过陈咬之看过的所有三俗电视剧女主角。
陈咬之表情僵成石块。
“辛婆你真的够了。”杜康的声音在陈咬之身后响起。
小女孩调转了目标,看向杜康,原本甜美的表情像川剧变脸一般,变成了一副冷宫三十年的幽怨脸。
“老大,您瘦了。”辛婆双目含道,声音哽咽道。“您看您还穿着离开时的黑色西装,那时是那么合身匀称,现在袖管都空荡荡的了。”
“老大,您这一年都去哪了,有没有人贴心的在您身边帮你沏热茶,有没有人在您疲劳时帮您揉肩。”
小女孩说话时自带呜咽音效,极富感染力。
陈咬之站在一旁,默不作声,脑海里无缝带入穿越前,七点档新闻领导人看望基层干部的场景。
“老大,您不在的日子里,辛婆食不下咽,卧不能眠,惶惶不可终日,只愿能在梦里,再看一眼您的音容笑貌,在听一次您的谆谆教诲……”
辛婆继续哭啼,唱作俱佳声泪俱下的模样,让陈咬之想起一个职业,哭丧带头人,只差穿个寿衣拿个话筒了。
“好了,辛婆,你编料也讲究个基本法。”杜康受不了这个戏多的前队友,他发现回来早了,应该在外继续晃荡两年。
杜康搂过难得呆愣的陈咬之:“首先,我没瘦,胖了四五斤是有的,辛婆你年纪大了该配眼镜就该配。况且我离开时在战场上,请问我们第九军什么时候穿西装上战场了?其二,离开你们这群糟心的家伙,我吃饱喝足,心宽体胖;其三,不只有人帮我沏茶揉肩,还有人陪我饮酒暖床;最后,你这胖乎乎的脸蛋说食不下咽你不觉得很没有说服力吗?”
陈咬之:……
杜康:“给你介绍一下,这位是第九军军情部的部长,辛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