股肱腹心,这倒是个好词,皇甫褚暗自思忖道,将自己大老远从金陵叫回,也不知是图了甚么,不过今晚过后,就与自己没甚么干系了。毕竟自己能应允再次回京城的原因本就是为了与钟不归说清。
毕竟钟不归答应过自己,七月十四在杨府的那晚过后,便是自己所为公笔吏这一身份的最后一次任务,想到此处的皇甫褚不由暗暗紧了紧拳。
“本官的人已经摸清了玉笙寒的行踪。”钟不归道,“果真杨府一事能将他引出来,他既然抛头露面了,”
听了这个传奇般的名字入耳,皇甫褚只觉栗栗危惧,顿生陨于深渊之感,颤巍着出声:“……大人莫……不是要取他性命?”
“非也非也。”钟不归摆手道,“可曾听过这样改弦更张的道理来?”
见面前二人不语,钟不归只好自己说了下去:“本官打赌,玉笙寒重新出山必将回朝复职,刚好借此机会清理清理钟氏的门户,也未尝不可。”
顾禽荒听闻笑道:“钟大人不愧有妙极神机之名,若是圣上得知此事,那钟大人便有机可乘。”
“不错。”钟不归道,“玉笙寒一向是圣上的弱点,将此事告知于他,待他将注意力转向寻找那人行踪时,放在朝中的眼线便少了,这样一来便大大方便你我清理门户了。”
“那些薄册可都准备好了?”
“自然,请钟大人放心。”
听着二人这般往来,皇甫褚说不上为何,只觉言谈间的顾禽荒有些个虚应故事*。接着他们二人又打了一会儿官腔,钟不归便从袖中掏出一张信纸出来,冲着皇甫褚道:“这些名单上之人是要麻烦皇甫公子这次处理之人,不过要在顾大人与他们会面之后才可动手,若他们识相呢,就不用处理;若是硬骨头呢,皇甫公子应该知道如何做罢。”
又要开始那种杀戮?这与先前钟不归许诺自己的完全不同!
“钟大人……”
可惜皇甫褚的话还未说完,就被顾禽荒截了去:“自然,下官与皇甫公子定不负嘱托。”
于是就在皇甫褚的不情不愿下,二人与钟不归拜别。待二人出了钟不归的府邸,顾禽荒叫住了皇甫褚,只听得他声音喑哑干涩:“皇甫公子,我知你不愿再为钟氏做事,不如你我做个交易如何?”
见他瞧出自己的心思,且毫无揶揄之意,皇甫褚一阵心惊,沉思片刻:“甚么交易。”
顾禽荒俯下身子停在皇甫褚的耳边轻念几字:“……毕竟这样一来,皇甫公子便逃脱禁锢,重获自由,不是么。”
作者有话要说:此处接的是第四十四章的线,当时玉笙寒还未回京城(当时陶白钱庄也没有出事)。
可是钟不归还未将玉笙寒的行踪告知于邢夙昔时,玉笙寒就于第六十章就被李终南给劝回去了。
钟不归得知玉笙寒行踪后,准备将线索告诉邢夙昔,然后如果邢夙昔派更多人马去寻玉笙寒,那钟不归就有机会清理他的门户了。
于是他让顾禽荒准备栽赃朝中某些官员的薄册(类似贪污证据什么的,如果他们识相,自然就会罢官,如果不识相,那只能让皇甫褚出手解决了。)
皇甫褚以乐器杀人于第十二章提到(七窍流血)。
虚应故事:是指照例应付,敷衍了事。指用敷衍的态度对待工作。
虑周藻密:考虑周到,辞采细密。
见微知著:见到事物刚露出的一点苗头,就能知道其本质和发展的趋向。
股肱腹心:比喻得力助手与亲信。
第90章现代番外之屈奕篇1。
4.
床头的闹钟还没响,晓树就被李一蒙拉起来了。
“为什么这么早。”晓树嘴里满满当当塞着里李一蒙牌三明治,“咱们约的时间不是十点半吗?你好不容易单休,不多睡一会儿么?”
“我也想啊宝,但我六哥出了点事,我要是去六哥那处再回来接你,就怕是晚了。”李一蒙将加过糖的燕麦片推给晓树,“加上我不想让你开车,我只想让你坐副驾驶,”
“嗯,一起去就是了。”晓树看着穿着白t的李一蒙,脸一红,低头将燕麦喝了一大口。
二人原本今天是要去定西服,因为晓树要参加高中同学禹成与他女朋友魏小鸾的订婚宴,一时半会儿找不到合适的衣服,李一蒙知道后,在几日前就与晓树约好,去一家他经常光顾的那家店一次多做几套,反正之后总能用得上。
应该很贵,晓树这样想着,自己一个三无青年怎么就成了李一蒙的金丝雀了?
“今天回来该买些菜了。”李一蒙笑着将空了的碗拿去洗了,“宝,晚上想吃什么。”
“能吃李先生吗?”晓树起身在背后环住李一蒙,将头在他背后蹭蹭,今天闻见的是CliveChristian1872的味道,那是金钱的味道,所以晓树没忍住多吸了几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