呵呵~胡楠基能说他很高兴吗,这才是他的南宫祁会有反应,要是什么表示都没有就不是南宫祁了,而他被南宫祁讽刺却觉得很开心。
胡楠基以前总说周武生有被虐的倾向,他根本发现他刚才高兴的行为证明他也有被虐的倾向。
胡楠基高兴了一会,感叹道:“啧啧啧!!我是鸿威遗落在外的皇子,而你则是鸣凤的皇族,还是大巫师口中鸣凤的正统继承人,我们明明是别的王国的人却不约而同出现在夏晋,互相认识了……我们还真有缘。”他本想说夏晋到底有哪点好让他们聚集在夏晋,不过后来觉得这不是好话,又想到若不是在这里他和南宫祁也不能相遇相爱,便把原先的讽刺说成是美好的邂逅。
当然,相爱是他一个人的想法,南宫祁可不认为自己爱上胡楠基了,那只是心动,充其量不过算是喜欢,远不到爱的程度。
“你知道我们家这些秘密,你认为我为何不生气?”南宫祁冷笑,“我知道你的身世,你知道我的身世,就当打平了。”这是他不怕胡楠基知道的另一个原因。
胡楠基知道他们家不少不能对人言的秘密,文妃的假死和英恭侯府的灭门,南宫萦的外嫁和南宫梦、谢氏的转移……何况胡楠基想对他们不利根本不用利用这些秘密借刀杀人,他的实力足以杀掉他们。
“你是皇子,我也是皇子,都是遗落在外的皇子,我们可谓是天生一对……”
“行了,不用说废话。”南宫祁不耐烦地赶人,他今天听到这些秘密还没来得及消化,他也要思考接下来要如何赶走大巫师和不让他娘是过去的二皇女的秘密泄露出去,哪有心情听胡楠基说废话。
胡楠基立即“泪汪汪”地望着南宫祁,一脸被抛弃的可怜样儿。
饶是南宫祁也忍不住抖了抖身体,觉得恶寒。先不说胡楠基一个大男人做出这副小孩儿、小女子的样子,就他那狭长的丹凤眼就不适合和眼泪搭配在一起,肯定是大眼睛泪汪汪才可人,胡楠基的丹凤眼这样做实在是不堪入目。
南宫祁是这样想的,不过是他先入为主“嫌弃”胡楠基,要是换成女人看到胡楠基这样子肯定得心疼了。
胡楠基走后,南宫祁躺在床上回想大巫师刚才说过的话,思忖该如何应对大巫师,可没想到解决办法,原以为睡不着的他也不知是不是因为刚才和胡楠基“闹”了一会儿累了,竟然睡着了。
没一会,原应该离开的胡楠基再次出现在房里,他走到床边拉起被子盖在南宫祁身上,转身走了几步,又走回去在南宫祁的唇上请了一口气,这才强迫自己头也不回地离开了。
南宫祁当着大巫师的面对碧红说以后到点就送饭菜进房里给大巫师,随后叫大巫师呆在房里不要出门,连如厕也在房里,自有下人进去拿出装秽物的木桶,反正意思就是让大巫师以后吃喝拉撒睡都在房里,不要踏出房门一步。
大巫师知道南宫祁是怕被人发现他在这里,为了不给南宫祁找麻烦,他照做了,只是这种情况只维持了一天,大巫师后来知道松苑很安全后,他离开房间的时间比在房间的时间还长,不是守在南宫祁的寝室就是守在书房,等见到南宫祁就不断劝说南宫祁和他回鸣凤夺皇位,除非是晚上南宫祁睡觉了,否则他总是劝说个不停。不过他倒有分寸,只在松苑活动,如果南宫祁离开了松苑,他也只是眼睁睁看着南宫祁离开而不是追上去。
南宫祁起初被烦得几次要发脾气后来还是忍下来了,再后来发现大巫师绝对不会走出松苑后,他回松苑的时间就少了,除了晚上睡觉外,其他时候都不回松苑。
就这样过来了两天,大巫师竟连晚上也不放过南宫祁,于是南宫祁连晚上睡觉时间也不回松苑了,他让首饰南宫洪仁寝室的隔壁房间,就在这里睡了。
在没有想到如何赶走大巫师之前,他都不打算和大巫师说话,只是他也不敢一直不回松苑,怕大巫师见不到他而跑出松苑,是以他每三天还是会回松苑一次,被大巫师唠叨唠叨。
一个月后的某天,在大巫师把每次见到他都要说的话而且还是重复几十、上百遍的话又是说了又说后,南宫祁寒着脸终于忍不住道:“你以为夺位是这么容易的,我回去了,因为我是‘你认为’的正统继承人,女皇就会主动把皇位让给我了?!”他特别强到“你认为”,觉得所谓的正统继承人不过是大巫师一人的想法,不代表其他的想法,毕竟女皇已经在位十多年了,根本没几个人记得当年很有可能登位的二皇女了,何况他只是二皇女的儿子还不是和当年大皇女争夺皇位的二皇女!
其实南宫祁觉得或许他娘根本没有登位的想法,是以那些年来在夏晋生儿育女,却从来没有对南宫洪仁说过她的身份、抱怨过不能登位的遗憾,乃至于到死的时候也没有对他们说出她的身份,更也没有让他们去鸣凤。
“当然不仅仅我一个人认为你是正统继承人,我们巫师一族的大部分都是这样想的!”
“你们巫师一族有多少人?”
“七十三人。”
南宫祁嗤笑:“七十三人?靠这些人就能和拥有千军万马的女皇争夺皇位了吗,你是想让我给你们巫师一族陪葬?”
大巫师信誓旦旦道:“当然不止我们巫师一族,官员里也有不少忠诚于正统继承人的官员,他们同样认为二皇女才是有资格登位的继承人,只是他们以为二皇女死了,只能让大皇女登位了,如果知道你是二皇女的儿子,而且真的传国之宝在你手上,他们一定会支持你,不仅那些官员,百姓也会支持正统的继承人!”
大巫师这样说是因为对鸣凤而言很重要的传国之宝在南宫祁手上,只要南宫祁是皇族又拥有传国之宝,就是众所期待的皇帝,不过南宫祁无法理解传国之宝对鸣凤人的重要性,因而觉得大巫师的想法很是天真。
“等我把这里的事处理好了,我考虑和你去鸣凤。”是考虑而不是肯定,是去而不是回去,南宫祁采用了拖延政策,在想到怎么让大巫师主动离开之前,干脆给了不确定的承诺,安抚他,让大巫师不要每次见到他就说个不停。
228、离京
南宫祁用了拖延政策,也不知大巫师是不是看穿他的心里想法,他没有被骗,还是逮住机会就缠着南宫祁不放,只不过不是原来的劝说而是改为询问南宫祁到底什么时候回鸣凤,这让南宫祁怀疑他是不是知道他使拖延政策却故意用这个问题膈应他。
心里有些郁闷,但是南宫祁每次面对大巫师询问的时候都是一副镇定自若的模样回答“适合的时机”,仿佛一切都在他的计划中,他只是等待他口中所说的适合时机到来就会和大巫师去鸣凤国。
大巫师每次在南宫祁这样回答后又会问“怎样为之适合的时机”,南宫祁还是随意敷衍一句“时机到了便知道了”,这样的回答看似敷衍,但是由神情波澜不惊的南宫祁用肯定的语气说出来,又似乎是实话。
大巫师仿佛相信南宫祁,往往到了这里就会停止了,但是过了一会又重复这两个问题,得到的自然依然是这两个答案。
胡楠基每次看到南宫祁想怒又不得不忍住的可爱样子都感到心动不已,为了能继续看到南宫祁这个有趣的样子,他甚至能容易大巫师纠缠南宫祁,当然,他能容人大巫师这样做还有一个很重要的原因,那便是他知道大巫师这样的行为只会让南宫祁对他更反感,因此,南宫祁也绝对不会对大巫师产生好感,他不用怕南宫祁被大巫师拐走了。
事实上,所谓“怒又不得不忍住的可爱样子”只是胡楠基一人的想法,其他人看见的只是南宫祁面不改色的模样,就连大巫师也没意识到南宫祁的情绪有何改变,因而他不知道自己的行为非但没有博得南宫祁的认同反倒让南宫祁更为嫌弃他的存在。
胡楠基觉得他们每次见面都要重复上百遍的四句对话很无聊,若不是南宫祁的反应有趣,他还真没兴致看下去了。
他不知道南宫祁说的适合时机是什么时候,或许不会有这个时机,但是,他想要的时机来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