谢彦他们队伍因此叫了几次暂停,还有队友忍不住反击结果被裁判警告犯规,他们只好一直忍着,追上去的比分眼看就落下来了。
在宋逸春他们手上吃过亏并且因此输掉的队伍,全都不忿地看着这场比赛,所有人都同仇敌忾起来支持谢彦他们,而宋逸春他们这边,即便有豫王在队内,每进一个球,得来的不是喝彩声,而是集体发出的不屑嘘声,场中还有人不停对裁判发出抗议,指出宋逸春他们的人哪哪犯规却视而不见。
场面一时闹得不行。
豫王听着心里窝火得很,不得不让手下的人动作小点儿。
谢彦依旧是负责击球进攻,全场被宋逸春盯着,也吃过宋逸春几次闷亏,后来他在萧承洲的指导下学精了,也时不时以不明显的小动作回击。宋逸春被豫王交代后,明显收敛不少,谢彦看出这点,在萧承洲的帮助下,阴宋逸春阴得更顺手了。
宋逸春被两人联合起来打得浑身疼,一直压抑着心里的怒火,终于在萧承洲运球准备射门,谢彦近身阻挡他时找着了机会,拼着犯规也要整谢彦,将手里的球棍挥向谢彦的后脑。
运着球寻着射门机会的萧承洲,因为怕谢彦吃亏,一直分心注意着这边,在宋逸春抬起球棍时,他的眼神便是一冷,放弃了射门得分机会,一棍子将球重重地击向了宋逸春。
那球飞速过去,直接命中宋逸春的面部。
“啊!”
宋逸春惨叫一声,仰身落马,好一会儿才捂着眼眶坐起来。
与此同行,场外响起了喝彩欢呼的声音,纷纷在为萧承洲叫好,连裁判的警告声都被淹没了。裁判吼了几声,好不容易得到萧承洲的回应,才抹着汗下去了。
比赛暂停,宋逸春被人扶起来,豫王在旁边,看着驱马过来的萧承洲似笑非笑道:“三哥,你下手有点重啊。”
萧承洲不咸不淡地警告豫王:“我知道这场比赛你想赢,可你认为,凭你这样的手段,就算赢了比赛,父皇知道了便会高兴吗?”他懒懒地勾了勾嘴角,“四弟,凡事适可而止,别在父皇心里落个不择手段的印象。”
豫王神情一下子阴冷起来。
萧承洲这才将目光移向宋逸春,眼神里仿佛含了冰渣子,居高临下地看着对方,“本王还有两次机会犯规,再让本王看到你耍小手段,本王便让你竖着进场,横着出去。”
谢彦也从其他队友口中得知要不是萧承洲及时出手,他刚才脑袋说不定会被宋逸春敲个窟窿,等萧承洲威胁完宋逸春,便跟着狐假虎威地挥了下球棍,“对,让你横着出去!”
这就是身份的压制了,哪怕在看似最公平的赛场上,面对一个王爷的威压,宋逸春再不服也不得不忍气吞声。而且,他耍这些小手段,无非是往豫王身上堆积仇恨,几场比赛下来,目的基本已经达到。
后半程的比赛,宋逸春果然就老老实实了,其他人有豫王的警告,也不再做小动作,比赛终于进入正轨。
宋逸春那只眼睛没一会儿就乌青了,一直流眼泪很是妨碍他比赛,他又不同意换替补,在场中发挥的能力直接减了大半。没了小动作干扰的谢彦他们,忍了一肚子的气全都化为对胜利的渴望,配合更为默契,于是比分速度追上。
但已经来不及了,之前耽误的时间太多,剩下的时间比分无论如何也追赶不上,临到比赛结束时,谢彦他们以六分之差输给了豫王他们,无缘决赛。
谢彦他们郁闷不已,观众们也觉得遗憾,尤以那些知道谢彦他们为什么输的人,更为气愤。他们觉得如果正大光明地比,他们和谢彦的队伍一样,不一定会输,就算输,也不会输得这么憋屈。
“这些卑鄙小人,没有本事就尽整这些下三滥的手段!”
“尤其是那个宋逸春,他们队除了豫王,其他人都听他指挥。”
“切~宋逸春还不是听豫王的。”
“就是,没有豫王的指令,宋逸春敢这样做?豫王被皇上冷落久了,想借这次大赛重新被皇上重视……”
听着这些讨论,谢彦特别愤怒。明天是决赛,也是昭元帝唯一会到场观看的时候,如果是他们赢了,那么明天的决赛队伍就有他们,哪怕最后胜利不了,但好歹在昭元帝那里留下了印象。萧承洲作为昭元帝的儿子,昭元帝肯定会对他加以赞赏,而这个机会,如今都被豫王抢走了。
“真是不要脸!”谢彦小声地为萧承洲抱不平,“你之前落马的事情,一定也是豫王搞的鬼,因为你抢了原本属于他的差使。”
谢彦觉得自己猜测挺对的,看豫王的眼神嗖嗖地带着小刀子。
听着谢彦在耳边嘀嘀咕咕地猜测,萧承洲眼神微动,然后他搭上谢彦的肩膀,搂着谢彦的侧脸,“放心吧,结果没豫王想的那么好,你刚才被打哪里了?回去擦药。”
被萧承洲搂着,谢彦的气息窒了窒,他在挣脱还是就这样的选择里徘徊两秒,最后选择后者,只是大概紧张了,他走路顺拐了,同手同脚地走着,结结巴巴道:“胳膊吧,其实也不痛……”
“我看你之前揉了揉腰,伤口还痛?”
“不痛,就是挥球弯腰太久了,累的。”
“是吗?回去还是让我看看吧。”
“不、不用了吧!”
“后腰而已,你还害羞了?”
“谁害羞了!”
“你不用害羞,之前我也给你换过药,早看过了。”
“都说没害羞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