江映离一下子抓住了他的贼手,警惕道:“你干什么?”
阮舟摇还是看着他的腰腹,道:“师尊是遮住了吗……”
江映离只觉得血液都往脸上涌去,直接把他的手打开,道:“关你什么事。”
阮舟摇道:“我在昆仑山中,不小心看到了一点儿东西……”
江映离一开始还未反应过来。
阮舟摇便非常明显地提醒他道:“信!”
刹那间,胸口起伏,江映离目中神情几变,似羞,似恼,似气,似恨……他浑身颤抖,道:“你说过不看!!”
阮舟摇道:“我若不看,便不知你当日心意……”他道,“师尊,我很高兴。”
从脖子上起的红晕,蔓延到脸颊,连带着耳朵根都红得彻底!
阮舟摇这时候叫他“师尊”,更叫他无地自容!
江映离面无表情,推开阮舟摇,扭头便走。
阮舟摇却从他背后抱着他,亲他滚烫的耳朵根。
江映离的身体仍旧轻轻地颤抖,阮舟摇知道,他还沉浸在那封信被他看到的“打击”中。
他的师尊最是面皮子薄,便连欢.好都要扯着被子盖住身体不让他看。
这种掏心窝子的情话,别说说了,便是写的,恐怕也能要他半条命!
江映离仿佛咬着牙道:“真该让你在昆仑山被雪多埋几日。”
阮舟摇吃吃地笑,道:“师尊既已找了过来,便说明,你是想我的。”
沉默,江映离并没有反驳。
阮舟摇一边拥住他亲吻,一边往内屋里走。
江映离没有回应,但是也没有反抗。
当路过窗子的时候,江映离眼尖地瞧见,一条硕大的黑色巨蟒尾巴缠在不远处的桃花树上,大脑袋从窗户口探进来,金灿灿的瞳孔盯着他们。
江映离:“……”
猛地推开了阮舟摇!
旁边正是桌椅,阮舟摇一个踉跄,无半点缓冲之力地摔坐了椅子上。
“……”
“……”
巨蟒开口,一边吐着信子一边道:“你们不是师徒吗?”
它有点疑惑。
传承刻在血脉里,但巨蟒在阎浮提中行走的次数屈指可数。
在它的脑袋里,师父就等于长辈,而长辈对小辈是有教训权的——若不然他也不会专找江映离告阮舟摇的状。
怎么阮舟摇,还能那么以下犯上呢?
江映离狠狠地瞪了阮舟摇一眼,没想到他竟连窗户都不关。
阮舟摇从椅子上站起来,走到窗前,“砰”地一声把窗户给关上了。
巨蟒:“……”
江映离将自己乱在衣襟内的头发拨了出去,很快就恢复了以往波澜不惊的神态:“……我出去了。”
阮舟摇未及挽留,江映离却已转身,推开门就出去了。
巨蟒大半身体仍盘在窗外不远处,脑袋在窗户上蹭,似乎想把它推开似的。
“……我出来了。”江映离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