邢管家说:“这样一来,我也就放心了。”
“我是看着泽先生长大的,他从小……您也看到了,和太太的感情不太好,因为外人对泽先生有诸多误解,这么多年,我看得出来,泽先生其实很孤独……不管是郑家也好,一些外人也好,他们其实并没有给予我们过多的尊重,多数只在泽先生面前表现得敬佩、客套,背地里怎么想,谁也不知道……”
靳涵:“……”这倒是真的。
就拿郑家来说,要是他们真的看重这场联姻,就不会找刘媛媛代嫁了,说白了就是把泽家当成利用工具和一块踏脚石罢了。
“一开始我们泽家也并不想与郑家联姻,只是这门婚事是老泽先生生前亲自定下的,泽先生才不得不多次出面与郑家商谈,中途几经挫折,后来我在泽家小花园第一次见靳先生,觉得您这样子,泽先生应该会喜欢,果然不出我所料……”
靳涵一时说不出话来。
邢管家又道:“这事情,泽先生并未怪你,您不必太有负担,在我看来,事情揭穿了倒还好些,至少我们不会被外人蒙在鼓里。如果您想继续留在泽家,我不会赶您走,这也是泽先生的意思,他说是去是留都随您。”
——“郑小姐也有一天会离开吗?”
靳涵忽然想起了那天他送泽轻言永生玫瑰花时,对方说过的话。
那个时候他就知道了吧?
还有后来在游乐园的餐厅里,他关于“郑小姐就像转瞬即逝的玫瑰”的表述,以及那时候在街上找到他后,偶然流露出担忧焦急的眼神。
所以他是担心自己会离开?
他舍不得?
靳涵摸了摸自己心口的地方,有点酸胀。
难道他真的在为一个纸片人动心吗?
邢管家离开后不久郑母就来了。
她看上去很不情愿,好像是郑新雪最近胎像有点不稳,郑母很担心她,一直在忙着照顾她。
不过靳涵记得郑新雪头胎就生了个白胖男宝宝,司臣很疼他们母女两,应该没什么问题。
郑母心不在焉,靳涵也不想面对她,不一会儿她就跟完成任务似的走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