江暮看着他笑,自己也觉得有点好笑。
郯煜炀看江暮笑,顿了顿,这是第一次看到他这小同桌这么笑,随即是又好气又好笑。
拭去眼角不知道是笑出来的,还是疼出来的水渍,颇有些无奈的过去把人扶起来。
郯煜炀笑骂道:“我说你,怎么就用这种杀敌一千自损八百的方法啊,笨死了,疼不疼?”
他也不知道刚刚怎么就用头去撞了,有些呆呆的被扶到沙发上坐定。
看着江暮额角红红的,他去医药箱找了药膏,涂到手指上想给他抹,被江暮闪开。
郯煜炀蹙眉,看着他说:“都红了,不擦药明天得肿。”
江暮撇开头:“娇气。”
郯煜炀简直拿他没脾气了,按着人就开始上药。
江暮也没再反抗,他知道这人是关心自己。
微凉的触感从额角传来,手指按压上去有些许疼痛,江暮睫毛颤了颤。
“知道疼了吧。”
郯煜炀笑他,指尖的力道也跟着减小了几分。
江暮是坐在沙发上,郯煜炀给他上药微微倾身过来,衬衫领口解开着两颗扣子,可以看到对方的锁骨以及纤长的脖颈。
他干脆闭上眼不去看。
许是刚‘运动’过得原因,有淡淡的沐浴露的清香萦绕在他的鼻端,仿佛无孔不入般,久久不散。
江暮眉头皱了皱,就传来男生变声期后略显低沉的嗓音。
“还疼?”
“没,不习惯跟人离太近。”
郯煜炀觉得自己总被人说婆妈、龟毛之类的话有点冤,这有个比他毛病好多,连跟人接触都不喜欢。
“行吧,马上好。”
果然,郯煜炀加快了速度,在他的额角揉了揉后,不动了。
江暮看向他。
郯煜炀一屁股坐在他旁边:“哎哟,我可柔弱、可娇气了,脑门儿可疼了。”
江暮从郯煜炀手里一把拽过药膏。
挤出一点药膏,往他脑门上抹,嘴上却不耐道:“几岁啊你。”
郯煜炀颇无赖的摊摊手,说:“刚好大你一个月零一天。”
“你知道我生日?”
郯煜炀故作高深:“昨日我夜观天象,掐指一算就知道了。”
江暮手下力道加重几分。
“哎哟你轻点,行行,我说还不行吗。我昨天去芬姐那批假条看到你档案了。”
每周五中午都得吃完午饭、开个班级小会议才能走。
昨天他算是早退了,得去签个假条。
江暮:“嗯。”
郯煜炀上下打量了一番自己的这个小同桌,啧啧两声才说:“看不出来啊,如果没刚才那出,我都想象不到你打人的样子。”
虽然两次撞见他跟柯铭桦的对话,可也没往江暮是个很狠角儿这方面想,顶多是只有利爪的小猫咪,没想到是只会发飙的的大老虎。
想起昨天看到两个因打人记的大过,以及各种通报批评的字样,郯煜炀简直无法跟眼前这个一脸冷漠,话少又有点孩子气的人联系在一起。
在他看来江暮就是孩子气,不然也不会使出头撞头这一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