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到今天为止,蛮族死了八万多士兵,还有数不清的奴隶,这其中有五万多人死在沉鹿关,而另外三万人,就在六天之内死在越城。”
“他的二十万大军,只剩下十二万。这些人可都是草原上各个部落的支柱,格斯尔要是死了这么多人还拿不出半点成果来,他也别想活着回到草原上了。”
“那些部落首领第一个就要杀了他。”
穆璟慢悠悠的说着:“所以你看,越城的仗还有的打呢。”
“那您不更应当留下吗”
“既如此,我更应当和你一起走。越城托付给何爱卿必不会有失。但无论是你还是井重锦,都没有足够的威望和经验去统领五千人的队伍。”
穆璟的唇角露出微不可见的笑意:“但是我有。”
顾言蹊拧着眉头,他对此不敢苟同。
“更何况,晏城的败仗是我打的,为弥补这个过失,草原上的这一仗,就该我打了。”
似乎有道理。
但顾言蹊并不妥协:“殿下乃一军之帅,绝不可轻易离开。”
“此事没得商量。”
“那言蹊也不去北方了”
“你不去,我就独自去”
顾言蹊一口气憋在喉咙里,异常难受,半晌才吐了出来:“既然殿下坚持,我也没什么可说的。但是殿下,草原一行,言蹊要与殿下约法三章”
“你说。”
“第一,这五千人必须听从我的指挥,就连殿下也不可能插手”
“可”穆璟微微蹙眉,但觉得并不过分。
“第二,杀敌可以,但绝不可妄杀无辜”
“也可。”蛮族就没有无辜之人,穆璟点点头。
“第三,”顾言蹊眼底闪过精光,“谁是无辜之人,由我说了算”
穆璟终于皱起了眉头。
顾言蹊见状道:“殿下若不答应这三条,言蹊宁可不去北方。”
穆璟盯着他看了一会,长长吐出一口气。
“罢了罢了,本王答应了。”
顾言蹊还是太过心善了。
第二日一早,五千兵马便从越城西门而出,在不惊动蛮族人的前提下,绕过西面山峰,直奔草原而去。
何正戚在城墙上目送这一队兵马,他紧拧着眉头,心里很不痛快。
穆璟走后,他被委以重任,正式主持越城事务,仲文琢也留在越城,跟在何正戚身边学习。
仲文琢的父亲与穆璟之母乃是姐弟,他自己在前几日的守城战中又展现了杰出的天分,因此得到了格外的照顾。
此时看着远去的骑兵,仲文琢郁郁道:“我也想去啊。”
“你还是老老实实待在越城,别给我惹什么麻烦”何正戚瞥了他一眼。
“啧。”仲文琢斜眼看他,“顾言蹊怎么就看上你了,要死要活的跑到北边来,真是瞎了眼。”
何正戚脸色一黑:“现在他走了,你也可以跟他走了。”
咦
仲文琢突然想起了什么,似乎几天前,顾言蹊曾给他那个锦囊,说的就是要在他离开越城后打开。
现下他不已经离开越城了吗
思及此,仲文琢也不管何正戚什么想法,扭头就走,回到房间里取出锦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