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昨天好像去了民政局……]
[????]
[抱着一个男的……你们懂的,领证了。]
[不是分手了吗??]
[谁知道……]
……
[谁知道上司婚礼随份子给多少钱啊啊啊啊]
[+1]
[+2]
……
也许是因为生病,也许是因为这个消息的打击,白星河突然变得很老实,只窝在自己的房间床上发呆,闭门不出。
他听见齐辉亲口说他们结婚时,表情如遭雷击。
“你不是要洗澡?水凉了。”
齐辉推开门,把躲在被子里的白星河叫了出来。
白星河眼神闪烁,又把眼睛闭上了:“我知道,等一下,你不要催我。”
“……”
“干什么啊,我肯定去洗,我保证。”
齐辉没理他的辩解,径直把人从床上横抱起来去了主卧浴室。白星河紧张得抱住了齐辉的脖子,尽管他俩现在结婚了,但这种亲密的举动对他而言实在是很难接受。
这个谜一样前后矛盾的人,不仅无法理解,逻辑也难以自洽。
犹豫了好久,他才戳了戳齐辉的肩膀。
“怎么?”齐辉停下来。
“没有你我就死了,你人真好。”
“……”
原本还算良好的气氛突然凝固。
他尴尬地补救:“……别这样,还是当我没说过吧。”
光线变暗,白星河察觉自己被抱着进了另一处地方。
“浴室,”齐辉解释,“水放满了,你小心点。”
白星河从男人怀里下去,挪了挪脚,浴室地板湿滑,他走得小心翼翼,弯下腰,他摸到了疑似浴缸边缘的湿滑瓷体和热水。
他掀起衣摆,又停下了,转过去齐辉的方位问:“我要脱了。”
“嗯。”
“……”
齐辉竟然听不懂礼节性暗示。
白星河沉默几秒,又说:“你可以出去了。”
“你先进浴缸。”
齐辉的马赛克身影一动不动。
“……为什么?”
一定要看他没穿衣服的样子吗,难道……
“我怕你滑倒。”