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抱。”床上的人对他伸出手,语气很是理所当然。
殷世坚自然不会拒绝祁乐的投怀送抱,自己坐到床上,把人往怀里一带。
距离溺水事件已经过去两天了,祁乐似乎是有了阴影,晚上还会做噩梦,每次见到殷世坚也都是一反常态地想要亲近。
就像此刻,殷世坚抱着祁乐,怀里的人却开始不安分了。
“你去了好久。”祁乐双手紧抱男人的后背,贪恋地嗅着对方身上淡淡的烟草味。
殷世坚推开他的额头,调侃道:“宝宝最近是不是有点太粘人?”
祁乐摸了摸额头,低着头不好意思地小声说:“想谈恋爱了。”
“嗯?”殷世坚没听清,凑到他嘴边想再听他说一次,祁乐却是推开了他。
殷世坚倒也没坚持,摸着他的额头试体温。
由于祁乐身上那些划伤,这两天到了半夜就开始发烧,整个人看上去也不是很精神,连反应都变得迟钝。
“等你手上这个伤口好了,我们就出院。”殷世坚摸着他手腕上的伤,那是祁乐身上最严重一道伤口。
祁乐听着他的话,眼珠子缓慢转了转,“我家里呢?”住院的时候家里没人知道。
“你大哥应该知道了。”祁睿对于这个弟弟疼到心里去,一切消息自然都知道。
“哦。”祁乐缓缓点了点头,突然又问道:“温文呢?”
自从那天过后,他也不知道温文去了哪里。
殷世坚闪烁其辞,“我听你的话放过他了。”如果不是祁乐说放过温文,他可不会就那样让人活着回去。
不过,温文现在的情况也并不乐观。
位于梧桐城郊外的废弃仓库里,几个大汉看守着一间房。
温文就被关在那间房里。
仓库的一侧,两个男人面对面坐着。
“祁先生,他高烧不断。”保镖忽然过来汇报温文的情况。
祁睿看着面前的人,闻言只是摆了摆手,那保镖便退了下去。
在他对面坐着的是他的小叔祁于洋。
祁于洋打量着这间废弃仓库,这是他们祁家的仓库,只是没想到会被祁睿拿来当折磨人的地方。
“睿啊,你性格可真是越变越大,小时候的你可没有这么心狠手辣。”
“小叔想说什么不妨直说。”
祁于洋当即就笑了,撑着脸看着他说:“怎么你也觉得我像有目的的人?”
“小叔,乐乐没有对不起你。”祁睿不是喜欢废话的人,直入主题。
祁于洋仍是笑着看他,“祁乐到底是个什么样的宝贝,大哥大嫂疼他不说,连你们兄弟俩也捧在手心上?”
他这话引起祁睿极度不适。
“小叔。”他顿了顿,“恕我直言,你跟殷世坚之间的问题绝不是祁乐造成的。”
祁于洋喝茶的动作一顿,嗤笑一声,“你在教训我吗?”
“不敢。”祁睿盯着面前的茶杯,沉默良久站起身,望着不知道在想什么的祁于洋说:“小叔,有些话作为小辈我跟您说不太合适,但乐乐是无辜的。”
话音一落,陶瓷茶杯落地,发出一声脆响。
祁于洋拍了一下沙发扶手,脸色阴沉得可怕。
“滚。”
祁睿欲言又止,最终还是选择离开。
“祁先生,温文怎么办?”