多少年了，他都没有过这种体会了。
唐止巫懒洋洋的支着脑袋，眉目风流：“谭少在想什么？这个神情看起来很是诱人啊。”
“我只是在否定你。”
唐止巫撇了谭祁商一眼：“为什么？我的名字翻过来就是无糖了啊。”
跟聪明人打交道就是这么讨厌，他们总能透过层层伪装看到事实的本质，一点儿乐趣都没。
谭祁商笑了笑没说话，唐止巫撇嘴。
两人一路无话。
到了机场的大厅，唐止巫突然说了一句：“无糖的确是小咖根据的我名字起的，没有任何别的深意。但是小咖喝咖啡不加糖，是从南晨陵与楚楚在一起之后。”
“无糖这个马甲是小咖暗恋南晨陵时候申请的，里边记录得是他对南晨陵的所有眷恋。后来小咖弃了这个马甲是因为他跟南晨陵连深一层的交集都不可能有，更别说期待。”
“现在，小咖从新捡起这个马甲，估计是想埋葬他对南晨陵的所有期待与深情。”
这么多年的交心，唐止巫可以猜到楚咖心里所思所想。
在楚咖的想法里，大概就是等到什么时候写这些美好故事的时候，脑子里浮现的不再是南晨陵，那就是放下了。
当决定放手的时候，那就一定是连根拔起，哪怕鲜血淋漓。
楚咖就是这样残忍的人，对自己尤其残忍。
听着广播里一遍又一遍的登机提醒，唐止巫收了玩世不恭的模样，凤眼稍显凌厉：“我知道谭伯母与楚楚的一直在撮合你跟小咖，现在，我想听听你真实的想法。”
让楚咖自己以这样自残的方式去忘曾经的深情，唐止巫坚决不允许。
忘掉过往最好的方式就是重新开始，如果谭祁商真的有意，他绝会支持，若谭祁商无意，天下好男人多的是。
被唐止巫死死盯着，谭祁商笑容淡去，面色沉稳：“我喜欢楚咖。”
唐止巫挑眉：“是楚咖，还是无糖？”
谭祁商笑了，语气很笃定：“自然是楚咖。”
无糖出现在谭祁商最无助最脆弱的时候，却消失在谭祁商意气风发称王称霸的时刻。
这样的出场与退场都太深刻，让谭祁商深深得记在了心上。
若说谭祁商对无糖多么喜欢，那也是不可能的。
但是对于楚咖，谭祁商是真的意动。
开始的时候，对于谭麻麻与楚楚的撮合他多半是挺无奈的，没有拒绝不过是因为这些小动作不妨碍他的生活。
之后接触的深了，了解了楚咖，谭祁商发现楚咖并不像传言里的那么冷漠不近人情。
相反，他觉得楚咖其实挺可爱的。
唐止巫勾唇：“既然你这么确定，那我就祝你好运，要是让我知道你三心二意……”
谭祁商：“你没机会。”
唐止巫仔仔细细看着谭祁商的表情，而后笑了：“OK，我信你。”
说完，唐止巫潇潇洒洒的冲谭祁商摆摆手，一身无物得进了安检。
以谭祁商自身的条件，若谭祁商真的三心二意，谭祁商的绯闻早就满天飞了。
但事实上，商夏成立这么多年，谭祁商身边从未有过男女。
对于谭祁商这样洁身自好的品行，唐止巫还是很满意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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晚上八点多，谭琦琦，谭粑粑跟谭麻麻聚在客厅的沙发上，窃窃私语。
“小弟居然这么早就睡了！？”
“有猫腻，听李成说小商一天没上班。”
“难道生意上遇到问题了？”
“不会吧，几年前商夏要倒闭小弟都是笑眯眯的啊。”
“难道跟小咖闹别扭了？”
“爸，你说小弟被小咖拒绝了还靠谱点儿。”
被谭家人念念叨叨的谭祁商穿着浴袍靠在床头，正翻着无糖的微博，仔细品读着每一条温暖的睡前小故事。
最开始看到无糖微博的时候，他只是觉得暖暖的，现在用心品用心看，却能看出其中淡淡的甜蜜细腻。
唐止巫说，这里的每一个故事，都充满了楚咖对爱的憧憬与期待。
如果他追到了楚咖，如果日后楚咖这些睡前故事是为他而写……
想想，他就忍不住雀跃。
仰头靠在床头上看着璀璨的灯光，谭祁商把手机放在心口的地方。
但是想到楚咖以前的这些故事因为南晨陵而起，他忍不住想嫉妒。
谭祁商在心里叹息。
他已经陷入一个名叫楚咖的漩涡。
好在，他醒悟的不算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