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哐当”一声,黑影被齐铭掐着狠狠砸在木门上,疼的他龇牙咧嘴,头晕目眩,掐在脖子上的手仿佛一道铁箍,令他动弹不得。
这么大的动静,白木希自然被惊醒,他猛然一下坐起来,扭头就看到月色下,齐铭正掐着一个黑衣人,眼神冰冷,手指越收越紧,仿佛要将他活活掐死。
黑衣人也吓了一跳,没想到自己这么轻的手脚还会失算,惊慌的拼命挣扎。
齐铭掐着他,方才被强行压抑下来的怒火再度燃起,胸口急促的起伏着。
他根本就没睡着,躺下后只是竭力让自己平静,可还没等他冷静下来,这贼就鬼鬼祟祟的摸了进来,简直找死!
一想到白木希这么辛苦的活着,日子刚有些起色,便有宵小上门,两种怒火交织在一起,齐铭真想直接将这人掐死了事,也算给那些盯上白木希的人一个警告。
白木希吓了一跳,光着脚蹬蹬蹬跑过来,一脸懵的问:“他是谁啊?贼吗?可,可他来偷什么呀。”
自己都快家徒四壁了,有什么好偷的?
齐铭掐着贼不放,冷冷道:“你除了珍珠膏,还有别的值钱东西吗?”
白木希一下子明白过来。
他推销珍珠膏这么久,找麻烦的只是那些富人家的家丁,因为他开价太高,一些同行只是看他笑话,看来是如今柳小姐的家人把这事儿传开后,自己就被盯上了。
他手里还剩九盒珍珠膏,大小摞起来也就能填满一个首饰盒,不论是谁,顺手就能拿走,若是齐铭反应慢一些……
他刚才居然还睡得这么沉,一点警惕心都没有。
白木希顿时浑身发冷。
齐铭掐着黑衣人,问:“谁派你来的?”
黑衣人被他掐的说不出话,齐铭就松了松手指,不料他刚一松,原本十分惊慌的黑衣人便开始犹豫,以为对方虚张声势,并不敢真的杀他,听他开始支吾起来,齐铭立刻又收紧五指。
黑衣人赶忙道:“西街胭脂铺的刘老板!是他!是他让我来偷珍珠膏的!”
齐铭回头看向白木希,白木希神情复杂的点点头,道:“我之前去他铺子里,想把珍珠膏放在铺子里卖,他没同意。”
还冷嘲热讽了一番,让人将自己撵了出去,打那以后白木希看见他就绕道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