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叫两声听听,嗯?”杜君棠哄着他,每一句话都快要了他的命,“都硬了……”
江帆好久不肯出声,只是还被杜君棠逗着仰头够吃的,直到杜君棠的手摸上他胸膛捏了捏,他才低低地“汪”了两声。一开口就全是情欲的味道,只叫了这两声,他就再不肯叫了。
“舌头伸出来。”杜君棠的声音带笑,他步步引导着,明显玩开心了。江帆丧气地睁开眼,无可奈何又软绵绵地朝主人这边望了一眼,他微张开嘴,探出了一点舌尖,嘴唇和舌尖都泛着水光。舌尖又朝外伸了伸,碰到花卷的一个角,江帆得救一般,下意识用牙尖叼住。
“别咬,”杜君棠在他耳边意味不明地下着吩咐,压低了的烟嗓性感得一塌糊涂,“学长,让我看你舔舔。”
江帆觉得自己如果是个充气玩具,现在立马得爆炸了。
那句话传进大脑的下一秒,口腔分泌的唾液就全往舌根去,他又紧张又害羞,浑身都在出汗,蠢蠢欲动的手终于在腿上呆不住了,无助地想抓住什么,杜君棠的手轻轻握住他,摸他的手心。江帆忍着爆表的羞耻,舔了舔花卷,这动作因为纠结放慢了,看上去倒像享受一般。
花卷的那一角被他的口水润湿了,杜君棠轻轻将那一小块投掷进他口中。
“你怎么这么乖啊。”杜君棠捧起江帆红透的脸,眼睛亮亮的,有点使坏得逞的小得意,还有点被暖化了心的欣喜。江帆透过那双眼睛看到了自己错过的日夜,那些灰色的过往带着灵气又重新降临在他生活里。闪烁的光彩带着魔力。
江帆的心也像被点亮了似的,搜肠刮肚地想要表达点什么。他被玩累了,说话时气儿都有点喘不匀,他说:“杜君棠,我真喜欢你啊。”
对面那人听到这话时一愣,嚣张的气焰灭了两分,还留着八分出神。杜君棠一下子把目光别开了,伸手帮江帆拢了拢散开的上衣,清了清嗓子说:“不用敬语,还连名带姓地叫,我看你真要搞叛逆。”
江帆被安顿到旁边的那张床上躺下了,怕坐着两人不知要折腾到什么时候去。江帆刚躺下,屋里的灯也熄了。
黑漆漆的一片,旁边躺着自己最在乎的人,平白让人长几分胆量。江帆翻了个身,面朝杜君棠,躺下才知道,原来身上还是有点酸痛。他想起杜君棠刚刚生硬转走了话题,还有点小小的不乐意,他低声道:“许你折腾我,不许我搞叛逆啊?”
杜君棠的声音自黑暗中起,轻轻的,跟说故事似的,“真要叛逆啊?怎么小时候不叛逆。现在叛逆是不是晚了点?”
他们像多年未见的老友那般叨叨,聊着老掉牙的故事,说着没营养的话,可都喜欢得不得了。
江帆偷着笑了两声说:“奶狗只会在怀里扑腾,哪儿有劲搞叛逆。”
杜君棠也乐,“噢,是不是把你真心话套出来了?可我看以前也没强到哪儿去啊。”
江帆不服气地哼了一声,“您就讨厌吧,学长学长的,我下次也要叫您学弟!”
杜君棠语气很轻松,“你叫呗,看到时候在床上谁没脸。”
江帆一下子被说蔫儿巴了,他给今晚作结,“太晚了,睡觉吧。”
房间里一下子安静下来,江帆又紧张了,心想主子怎么也不发话呢,他心里不踏实。
静悄悄里,他能听见对方扯被子的声音。
“江帆,我也喜欢你。”杜君棠沙哑地开口,说完又在扯被子。
江帆一下子就听明白杜君棠在回他哪一句,脑子里轰一声炸了。
他的爱人像从十八岁穿越回来的。
江帆被说得心都酸了,酸甜酸甜的,他也哑着嗓子回:“好了,这一句就够了。”他怕杜君棠误会,又解释,“我有点害怕,我怕我这一觉醒来都是梦。我会难受死的。”
眼睛渐渐习惯了这一片昏黑,能隐隐看见对面床上那人的轮廓,江帆眨了眨眼,觉得自己呼吸好沉。他想,他可真会给自己添堵啊。
“没事儿,”那边突然响起声音,“等你醒了,我再说一次。”
第74章
C市这一整年来称得上风调雨顺,压着岁末出了桩大案,有关部门办得漂亮极了,一顿操作还被网友开玩笑说年底冲业绩。
薛炎家属从樊沛那弄来兜售的药和国外取得的样品在成分上高度相似,且被查明这盒被改头换面的药物并没有通过国内药检。制药的药厂拿了樊沛的好处,但到底不是什么推心置腹的关系,这批药产量并不大,批号也有记录,情况并没有想象的那么糟。起初消息还捂得严实,上面成立小组,来人直接从办公室带走了C市食药监局局长,好些个审评中心的也没跑了,旧账新账叠着算,局里人心惶惶,知道是要来一次大换血了,又传很快要下来一位门子硬的新官,下来就必是高位,不免叫人怀疑这次行动是否是有意为之。
不过这些就和普通老百姓没什么关系了。江帆把新闻推送和评论区扫了一眼,划过去,大家都在讨论樊沛的案子,他知道樊沛身上背了太多人命,尽管其中成因复杂,关系也纷繁,查起来估计耗时不短,但死刑大抵是逃不掉的。江帆指尖顿了下,可也没什么更多的表情,他只是发懵,这件事竟然真的就这样结束了。
江帆坐在一楼客厅,听见自己卧室里有了动静,就起身前往。推开门的时候杜君棠在洗漱,懒洋洋的,眼睛在浴室暖黄的光下眯着,像没睡醒。客卧的卫生间小,进去个杜君棠,就显得更逼仄。杜君棠听见推门的声音,顶着那副迷糊像朝江帆这边看过来,他刚洗过脸,睫毛上沾了水,一只手拿着牙刷柄来回拉,含着一口沫说话也不太清楚,他问江帆,“你干嘛不叫我?”
杜君棠腿还没好利索,嫌爬楼折腾,加上本来也想和江帆待一块,俩人自出院起就住进了一间屋。只是年关将至,人人工作量都激增,连江帆这个正职小保镖也不能幸免地做起了文职工作。天天夜里俩人挤一张床,一人手里还抱台电脑,别提多费劲了。有时杜君棠兴起,为了强调强调二人的地位差,还会扔床褥子到地上,叫江帆趴地上干活,时不时摸完鼠标就伸手摸摸江帆的头,给江帆都摸懵了。每每这个时候,江帆就一边心痒一边对着工作在心里骂:生活真他妈的难,做人难,做狗也难。
昨晚也是,一忙忙到凌晨。好不容易等到个周末,又提前给他家主子预约了医生,还得起早。“您昨晚睡太晚了,想您多睡会儿。”江帆察觉到杜君棠身上的低气压,凉飕飕的,又刻意被压制,他走上前,靠近杜君棠,大着胆子摸了摸杜君棠赤裸的脊背,温度没自己手心高。“我给您拿件上衣?”江帆问他,手在他肩颈处温柔地抚弄,捏捏按按的,贴心得不行。
杜君棠低着头,对着水池吐了口中的牙膏沫,漱完口没扯毛巾,拿手背胡乱蹭了蹭脸上的水。他背着身和江帆说话,语气挺好玩,像下命令,又像耍小脾气,“不想穿昨天那一身了,你去二楼帮我找找那件针织衫。”他怕江帆听不明白,还生加了一句,“跟你身上这件挺像的那件。”
“行。”江帆应得特别快,他知道杜君棠不太乐意跑医院,于是争取要自己今天瞅着特别温顺,叫杜君棠少些牢骚。动作间,他意识到杜君棠似乎确实有些乏,按摩的力下得重了些,给主子捏舒服了,那人还特性感地发出声喟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