秦少雅优雅地笑:“好,没问题。”
“我——”严子澄被秦少雅拽走,冲秦少雅呲牙:“你真行,王八壳硬了真要造反了是不是!”
秦少雅一路死抓着严子澄的手不放,生怕一个不留神,好不容易才找到的人又会飞走。她对严子澄说:“是谁说不要在外面丢脸的?既然橙子小姐不想在外面丢脸,那我们就找个地方,”靠近她耳边凶道,“偷偷丢脸!”
绿树环绕的东康海岛被蔚蓝的海水包裹,与东南沿岸隔海相望。
海岛东部有一片历史悠久的老城区,保留了许多遗迹,城建和文-化-部大力支持古建筑保护,在原有建筑的基础上,建立起古韵与现代相结合的街镇。
容安市有名的古玩巷子就在这片老城区里。
古色古香的楼屋,清凉幽静的石板路,穿梭在街巷里的小运河,还有坐在河边捣衣的年轻姑娘,每一个角落都是独具风韵的美景。
暗红色的吉普赛大篷车安静窝在古玩巷子的深处,旁边是一间卷着粉色斑点窗帘的小屋,门上挂着画了绿藤的小木牌,用漂亮的字体写着:Welcome。
大篷车的底盘很高,周围围了一圈铁艺小栅栏,后车门敞开着,门口放下了涂着彩漆的小木梯。
一只非洲灰鹦鹉立在大篷车篷缘下的木枝上,偏着脑袋观察来来往往的行人。
大篷车边摆了桌椅,六芒星遮阳伞下,铺着碎花桌布的小圆桌上摆着三杯卡布奇诺,还有马卡龙转盘。
尤小源的嗓门尤其大,话语里控制不住的欣喜:“哇!你就是秦少雅吧!”
秦少雅被他扑在桌案、两眼放光的激动模样吓到了:“呃,是、是啊。”
尤小源竖起大拇指:“啧啧啧,果真不同凡响!”
“嘿嘿,谢谢。”秦少雅一头雾水,不好意思地笑,挠挠头,一旁的严子澄自暴自弃地揉着头发。
尤小源仔细端详了她俩的长相,说:“果然是一个模子刻出来的。”
秦少雅说:“是吧,你也觉得我们长得很像?”
尤小源搅拌咖啡:“是啊,不然怎么说你们是——噢!”
严子澄在桌下踩了尤小源一脚,给他使眼色。
“噢哦......橙子,”尤小源耸耸肩,笑,“和橘子呢?哈哈,哈哈哈......”
严子澄骂道:“滚蛋,那是大王八精自己取的破外号,不干我的事。”
“少雅。”尤小源放下瓷杯,牵起秦少雅的手,巴巴地凝望她。
秦少雅被一个大男人含情脉脉地看着,很不自在,扭扭身子:“你有什么话就说啊,干嘛这样?”
尤小源低声抽气,说:“少雅,你可能不知道,你啊,是我的救世主,我下半辈子的希望和人生自由可全寄托在你身上了。”
“哈?啥?什什什什么希望,什么人生自由?!关我什么事啊!”
尤小源想着几年来迫于鸦的威压,被严子澄当跟班使唤来使唤去的痛苦,心酸就不打一处来,他拍着秦少雅的手说:“总之,我的未来能否重获自由,就全看你了。”
秦少雅打了个寒颤。
尤小源对她重重点头:“少雅啊,你就放手去做你想做的事吧,我会支持你到底的!”
放手去做她想做的事,指的是什么事呢?
秦少雅摸着下巴想了想,目光在严子澄身上扫来扫去,心下一动,莫不是指......她跟严子澄的事?
可是她没有想对严子澄做什么啊,只是很想她,不习惯她不在身边的日子,以及很气愤当年严子澄的匆匆消失,所以想把她从世界的某一个角落揪出来,好好拷问她:为什么一定要分开?
秦少雅问严子澄:“当初你为什么要走?”
严子澄叹气:“有件事我希望你搞清楚,我跟你非亲非故,只是你小时候,我看你可爱,资助你一下,你长大了,我不想管你了,没有义务养你到老吧?你以为你是谁啊?我凭什么一辈子守着你啊?”
她的话听在秦少雅耳里十分刺耳,秦少雅怎么也没想到,过去对她照顾有加的严子澄,现在竟然变得如此薄凉。
心有些寒。
“我什么时候说过要你养我到老了?”
这话气势很足,尤小源和严子澄都怔了一下。
秦少雅把调羹扔进咖啡杯里:“我养你到老行不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