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要动。”
那哨兵活像个特工,把自己裹成了半个粽子。
无论再怎么怕冷,这举动未免也显得太过反常,一目连忍不住多看了几眼。他大约被误会成是巡逻的教师或者助教了,哨兵也很警惕他。
“我说了,不要动。转过去。”
“……”
“如果你不照做,我就把你打晕。”
不是吧,这年头还有这么可爱的人的吗。一目连并不清楚自己卷进了什么麻烦里,但他并不想招惹意外,老实地叼着烟转向墙。他时刻警惕着不要松懈自己的精神暗示,也不知道哪根筋抽了疯,他有点儿八婆地问:“逃校,有点危险哎。”
那哨兵:“……”
他继续:“虽然吧,铁门上那排狙击枪平时是向外的,但是它们会转过来啊。”
“……”
“热感瞄准诶。”
那哨兵拿什么沉重的东西敲了一下他的肩膀,大约是哨兵部狙击课用的模拟枪,这玩意对准了人就会自动上保险,但一目连也听说过有技术宅能把它改装回寻常枪支的例子。一目连并没有从那哨兵的意识云里感觉出杀意,却还是象征性地举好了双手。
他知道自己的精神暗示成功了,砸的这一下绝对是哨兵和哨兵互殴时才会用的力道!那哨兵刻意压下声线对他说:“别废话。”
哨兵往他刚才面向的方向走了几步,又倒回来:“你还没回答我。大门在哪?”
一目连垂下眼,眼睁睁地看着烟上一条长灰掉落:“在……你的反方向。”
“……”
那哨兵身上的酒味并不重,却好像真的信了,说着就要往反方向走。一目连该逗的逗完了,忙说:“没有,就是你走的方向。”那哨兵脚步果然顿了顿,怒气冲冲地又走回来,在他看不到的地方瞪了他一眼,正打算快步走远,一眼扫到了亮着红灯的急诊室。
不同于一目连,哨兵能隔着一道门将里面的声音听得一清二楚——门内有两个人,呼吸声却只有一个,另一人正面临死亡。
原来还真的不是执勤助教。