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谁在那里!”他自导自演起来,甚至往地上有血迹的地方开了一枪。
大火很快就蔓延到整片树林,士兵们闻讯赶来,只看到隐没在火海之中的一辆宾利,而车里的留下的痕迹也会一并被消除,无论是车主的信息,还是信息素的踪迹。
昨日八歧大蛇元首亲自带人“邀请”走了帝国的第三位宾客夜叉,他心中颇为忐忑。
逃远点吧,然后……再想办法。万年竹低下头,一步步远离了火海。
一目连醒来时天刚蒙蒙亮。
他坐在礁石上,双腿泡在冬季冰冷彻骨的海水里,看着海浪一次又一次将它们淹没,略显呆滞地平复了许久心情。
我不是该在……楼顶?
一目连对这片海域没有印象,记忆最后定格的画面还是彼岸花讥讽的微笑,而他仍在为没有抢到那把92式深深自责——那本是荒交给他最基本的任务,他却没能完成。
后来怎么了?他想不起来,似乎对自己和荒命悬一线的事情并不知情,也不知道自己无意识之中都作了哪些本能的决断。
荒如何了,夜叉如何了,彼岸花又如何了?
没有答案。
他想,这大概是梦吧。周围寂寥无人,更没有荒的踪影,通常他难得偷懒的时候荒就会若无其事地一样丢一份文件过来,俨然一副我忙你也要陪着忙的架势,那样他短暂的休息时间也就宣告结束了。而现在,没有人来打扰他,他就坐在那,吹着凉风时间也就过去了,涨潮涨得飞快,没过多久他就发现自己双腿都浸在了海面之下。
海岸还有段距离,走估计要一段时间,不过想想也罢,反正这是梦,可以肆意挥霍任性。他随意地躺倒,居然没有沉到水底下去,很享受这种平和。
海底世界有很多东西,比方说鱼群的旋律,鲸的歌唱,不闻外界战争纷乱的喧嚣,这里是那样宁静,他喜欢这份宁静。
甚至有一头虎鲸从他身旁游过,发出一阵悲鸣,他终于想起来哪里不对,连忙坐起来。
这里太真实了,根本不是梦。
梦里不会有海洋生物惆怅的啼哭,更别提其他什么……因为他从没听过,意识中根本不知道那是什么声音,又怎么会梦到?
除了梦,便只有一个答案——精神图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