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目连还不知道他身上发生了什么,拿着酒精细细为他擦拭,嘴里念叨着什么,他耳边嗡嗡作响什么也没听进去。他倒下去的时候一目连刚拿出纱布,正准备着这次无论如何一定要裹得严密一些,懵懂地接住他:“怎么了?”
他没有回答,迷迷糊糊地昏了过去。
这次他把实验器皿看得清楚了些,仿佛还能看见试管中灵动活泼的脱氧核苷酸,它们刚刚见证了第十五号实验体的灭亡,心情没由来地激昂。
还有那个蛇眼睛的男人,和他黑头发的情妇。
——只不过又是一个噩梦。
荒醒来时身边就是最想看到的人。
一目连没能通过精神连结感知到荒在做什么梦,正急得焦头烂额,看到荒终于睁开了眼,舒了一口气。他几乎要脱口而出一句你没事吧,却连嘴都还没来得及张,就被荒反扣着双手一把摁在了墙上!
“老实点,我不想伤害你,一目连元帅。”一目连能感觉到后颈上平缓的呼吸,那股温热就这么冲上他的脑门,他仿佛站在悬崖边上,站不住脚,随时都要被人一把推搡下去。
一目连什么也没听进去,耳边只剩下了长鸣。
“哎我说你们,搞什么啊在卫生间呆这么久都不出来,不会又他妈在里面○○××吧!”夜叉终于忍受不了舞会上只有自己一个帝国人的诡异气氛,浑身鸡皮疙瘩地蹿进来:“哇哦你们这个姿势……”
夜叉很快就消了声,举起两只手。
荒的那把92他认得,他还摸过一次。而那黑漆漆的枪口,此时却正直直对着他。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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