良久，才放开他，笑问：“怎么样？”
苏泓被亲得发懵，好一会儿才缓过来，双眼湿润地看朗卓然半晌，然后——
把他赶出了厨房。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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饭菜做好，苏泓走出厨房，却发现朗卓然竟然开了一瓶红酒。
养生汤配红酒，总觉得哪里不对。
“怎么突然要喝酒？”苏泓问。
朗卓然摆好菜，给他倒了一杯，“我们好像还没单独喝过酒。”
苏泓想了想，的确没有。
朗卓然举杯，“陪我喝一杯好不好？”
苏泓没说话，拿起自己的酒杯，跟他碰了碰。
一杯酒下肚，朗卓然突然拿出一样东西，推给苏泓道：“礼物。”
苏泓：“今天是什么日子？”怎么还有礼物？
朗卓然摇摇头，“不是什么特殊日子。不过硬要说的话，应该是情人节。”
苏泓讶然：“为什么？”
朗卓然笑道：“因为爱对了人，情人节每天都过。”
苏泓：“……”
没再理他，苏泓打开盒子，看到里面的东西，动作一顿。
盒子里放着一沓纸，看厚度，已有半指厚了。
而每张纸上，都画着一个胖头小人。正是他的Q版形象。
朗卓然：“本来早就想要送给你的，之前一直没机会。今天收拾行李恰好看见，就拿来给你。”
苏泓一张张翻看着，有他读书的样子，做菜的样子，工作的样子，甚至还有一张，是小人低着头，细心挑拣鱼刺的样子。
朗卓然看到，笑了笑：“这是那天下午开会时随手画的，晚上回来上的色。”
苏泓：“……”
忍不住开始脑补，别人在那里认真开会，朗卓然在悄悄画胖头小人。
继续向后翻，苏泓发现这画的顺序是倒序。朗卓然可能画完一张，就放一张在这盒子里。
苏泓忍不住想起，当初朗卓然送给他的第一幅胖头小人——他离开S市，压在抽屉最底下的那张，不知道现在怎么样了，可能已经被那张桌子的新主人丢弃，也可能还放在那里，无人问津。
想到这突然有些难过，丢了那一张，这些画蓦然不再完整了。
好像一本完美的书，缺失了最重要的一页。
得知他的想法，朗卓然笑笑，摸摸他的手，道：“你再往后看。”
一直到最后一张，苏泓看见那张熟悉的画——胖头小人穿着白大褂，拿着手术钳，挂着听诊器。
“你……从哪里拿到的？”苏泓惊喜道。
朗卓然：“这就要感谢尹余了。”
苏泓离开六院后，接收他那张办公桌的人收拾东西时看到这幅画，觉得还挺新鲜就跟尹余分享了。
尹余见过这张画，知道这是朗卓然送给苏泓的。而苏泓离开了却没拿走，可见他们之间矛盾之深。在心里替发小点着蜡，尹余把那张画要过来，又给了朗卓然。
而现在兜兜转转，这画又回到苏泓手里。
苏泓心里感动，把画重新收好，看向朗卓然，先说了句“对不起。”又道，“上次我把它弄丢了，以后不会了。”
“那你要怎么补偿我？”朗卓然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