尽管第一次使用的情况,比起萧孟玉赠与令牌的初衷,两人的处境是全然相反,可是也并不妨碍傅清歌对萧孟玉的好感。
傅清歌朗笑一声,“当然是好事!”
前后的态度对比之下,简直视角旁观者,都替简家来人掬了把辛酸泪。
“你们这些家伙,好生没有礼貌。”
傅清歌手腕一甩,射出数条绳索,将意欲趁着两人寒暄时逃跑的简家人,一个接一个地拎了回来,“咱们的事还没算完呢,你们这么急着走作甚。”
……搞清楚,到底是谁没有礼貌!
像你这样的“待客之道”,搁谁那儿谁不跑!
全然忽略了自己一行人来时的咄咄逼人,跟鸡崽儿似的被提溜回了傅清歌脚边的简家人,内心咆哮,欲哭无泪。
还是其中一位年轻人率先反应过来,放低了姿态,哭丧着脸。强忍住背脊上莫名窜起的寒意,结结巴巴地告饶道,“傅傅傅、傅公子,我想我们之间,可能有什么误会……”
“行了,哪儿来那么多话。咱们之间有没有误会,我比你清楚。”
傅清歌攥着绳索往后一扯,将这群小喽喽扔进碎片堆里,扎了个满身窟窿、鲜血淋漓。
简家众人:“……”
都是当事人。你怎么就比我们清楚了!
知道傅清歌这是不打算同他们讲道理了,简家人脸都涨成了猪肝色,紧咬着牙关才忍住了没有痛呼出声。
仿佛这样,就能守住自己和简家最后的尊严一样。
傅清歌嗤笑一声,压根懒得跟这群最底层的炮灰耽误时间。抬手将绳索往兽崽崽面前一递,然后心满意足地撸了把兽崽崽的软毛,看向萧孟玉。
“萧院长,若是无事,便陪着我等走一遭吧。”
傅清歌提出邀请,“待我扫清了这群聒噪的家伙,咱们再寻个清净地商量要事。”
萧孟玉目光一闪。心中情绪几经变换,点了点头,“如此,便劳烦傅少,与萧某看场热闹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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简家作为中都中屹立百年的名门望族,已经很久没有撞上被人打上门这么丢脸的事情了。
尤其是这个打上门的,还是个曾经击杀了简家继承人和一位生花境长老,又成功逃脱了简家追责的毛头小子。
真真是是可忍,孰不可忍。
听着门外丁点不客气的大喝,简家主眼前一黑,差点没被气晕过去,“岂有此理。简直是岂有此理!当初烛龙学院力保,我等留他一命,当真还叫他以为简家好欺负不成!”
“来人!给我摆阵!誓要将这竖子,在简家门前击毙,以慰简家先辈在天之灵!”
“不不不不好啦!老爷,傅清歌带着人,已经一路打到前院了!”
满脸慌张的仆从连滚带爬地跑进院子,连招呼都来不及打,一把撞开议事堂的大门,大声上报。
“你说什么?!”
简家主心脉猛地一抽,抬手捂住胸口。被这突如其来的噩耗,搅得差点站不稳脚。
周围坐着的诸多同盟家主和核心长老,也是面面相觑,眼中充满了不敢置信。
他们身后站着的旁听小辈们,脸色更是精彩十足。跟个调色盘似的,五颜六色变得个彻底。
想到傅清歌自进入中都后的种种事迹,是又惊又妒,又惧又恨。
简家主扶着身后的木桌,才堪堪稳住身形。但到底是身经百战,很快缓过气来。哆嗦着手指,指着仆从质问道,“他带了多少人?修为几何?”
“这……”
仆从面上的惶恐还未消散,夹着对这提问的迟疑,支支吾吾不知从何开始说起。
这样对简家不信任的态度,简直就像是一把刀子,剜在简家主心头,更是叫简家主怒火中烧。当即大喝道,“说!这有什么不能说的!不过是个四域来的混小子,还能翻了天不成!”
仆从本就为简家将要面对的境况害怕不已,这会儿被简家主以后,自然再没心思顾忌简家的面子了。
忙是声音发颤地回道,“傅清歌没带多少人。加上那只妖兽幼崽,也就四个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