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三管事不叫停,仆从就一掌接着一掌地往脸上打。没过一会儿,仆从的脸就青青紫紫地肿成了一片,看上去甚是骇人。
傅清歌丝毫不为其中的威胁暗示所动,笑眯眯地看着仆从自罚,神情间一派悠然。仿佛自己,当真只是一个事不关己的看客一般。
见傅清歌竟然如此不上道,三管事的眼中寒意更甚,脸色难看至极。终于按捺不住,“够了,下去吧。等到回了府中,自取领罚。今日我前来,本是为了云霄帝国袭击伤人一事做处理,怎能平白在你这贱奴处浪费了时间。”
“哦?三管事这话就有趣了。”
傅清歌一扬眉头,振振有词道,“东路城内袭击伤人,那可是要逐出城门的大罪。三管事这一个帽子扣下来,可是有人证物证?”
“我和我这兄弟的伤,便是证据!”
一直安静站在三管事身后的大汉头头冷哼一声,拉着秃头大汉站了出来。
“嗷呜。”
怎么又是你们?
上次没被打够?
吃完了煎饼果子,兽崽崽意犹未尽地舔舔爪爪,终于舍得抬起头来了。
入目就见着两个长相辣眼睛的大汉,当即一甩尾巴,嫌弃地甩甩小脑袋,不忍直视地扭过了头。
傅清歌摸摸兽崽崽的头,跟着嗤笑出声,“这便是三管事的证据?仅凭这一面之词,还是胡编乱造的说辞,就叫三管事出手,未免也太草率了些。”
“住口!”
大汉头头掂量过三管事的态度,顿时厉声呵斥道,“你是什么身份,三管事是什么身份?三管事办事,还需要你来指点不成?”
“你这意思,是说只要身份够高,想要干什么,都可以喽?”
傅清歌铺展在外的神识微动,嘴角的弧度上扬,笑意却愈发冷漠。
这些年借着城主府的职位,三管事在这东路城内作威作福、无往不利,膨胀得不成样子。
结果今天,三管事先是在傅老爷子和孟老这里碰了壁,又被傅清歌指着鼻子怼,早就觉得面子上挂不住,心情不耐得很。
这会儿听见傅清歌竟然这般提问,登时冷哼一声,眯着眼睛,分为不屑。森然讽刺道,“小子,你这胆子够大,可惜张扬错了地方。”
“我不管你在云霄帝国是个什么身份,在这东路城,你算是龙,也得给我乖乖盘着!”
“是吗?杜某倒是不知,什么时候,这东路城,是由着你一个小小的杂务管事做主了。”
三管事话音才落,便听门外传来一道粗犷的嗓门。接着便见一个身着黑色短打的魁梧大汉跨入大门。
一脸极具标志性的络腮胡子映入眼帘,瞬间让嚣张的三管事熄了气焰,忙是换上平易近人的笑容站起身来。
“杜副会长,今个儿是什么大风,竟然把您给吹来这了?”
“确实是有一阵妖风,平白扰了人的清静,叫人不得不来。”
说话间,药香扑鼻。
一身华贵紫衫的中年人面容带笑,施施然出现在客栈门口。
到这时,三管事就是再蠢,也觉出了些不对来。不禁面色微变,僵笑道,“孙某愚钝,还请唐副会长赐教。”
“赐教?不敢拿当,不敢当。就连一位五品的炼丹师前辈,在你口中也不过是个毛头小子,唐某不过是个区区四品的炼丹师,如何担待得起你这句赐教?”
三管事瞳孔一缩,讨好的笑容彻底僵在了脸上。好一阵才恢复过来,涩声道,“唐副会长说笑……”
“谁同你说笑!”
络腮胡子不耐烦地打断了三管事的话,劈头盖脸就是一阵骂,“你自己有眼不识泰山,当我们也是闲着没事干的?”
三管事心中暗恨,却碍于络腮胡子的身份,不敢有丝毫反击。
简直与方才高高在上的猖獗模样,形成鲜明的对比。直叫傅清羽等人看得心中畅快。
这个欺软怕硬的孬种。
当真是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