而江鸽子则穿着一件洗的发白还打着补丁的老衫,蓬头垢面,并态度懈怠,懒洋洋的在演讲台上坐着。
他两只脚穿着旧布鞋,都上了桌子,还一点儿都不觉着丢人。
虽然国际艺术大赛组委会的询问信,已经有半个世纪没人收到了。
他也完全不以为耻,甚至在他身后的巨大演讲黑板上,他还大大的写了两行大字。
演讲询问?老子的艺术,为什么不是艺术?
那个所谓的艺术大会组委会,将他对盖尔世界艺术界的一切好印象都摧毁了。
所以,江鸽子准备以这样的姿态来反击他们的询问。
他甚至脸都没洗,牙都没刷。
准备臭死第一排那群孙子!
可是,一切狼狈这都遮掩不了,我们杆子爷,就算真是个渣渣,也是个漂亮渣渣这件事。
他赖在那儿,还……挺赏心悦目的,甚至更加像……那啥艺术家了。
上午九点整。
江鸽子抬起手腕,看看自己的新手表。
这表卖价五百钱,是这次艺术大赛的纪念品之一。
见时间到了,他慢慢的站了起来,并从口袋里好艰难的掏出一叠厚厚的,大小不一的纸张,一张张的铺在演讲台上。
可在他还没开口的时候,第一排有位小白胡子老头刷的一下就站了起来,还愤怒的指着他身后的黑板大声训斥到:“我代表组委会,对你的演讲题目,表示最严重的抗议!你的这个题目,不符合艺术演讲的一概标准!”
这是比询问还要严肃的抗议!
一时间,整个演讲大厅议论纷纷,媒体的拍摄工具咔嚓,咔嚓作响。
江鸽子翻了个白眼,随手拿起身边的笔,在黑板上大大的打了个叉之后,将老子改成了爹。
于是,他的艺术演讲题目就成从,老子的艺术,为什么不是艺术?变成,爹的艺术,为什么不是艺术?
“我抗议!”
“我们抗议!!”
第一排又有人站了起来,大声怒斥。
可江鸽子却对大门口微微摆手,接着两根藤蔓将大门口塞了个满满当当。
这下好了,谁也进不来,谁也不要想出去了。
现场乱作一团,俞东池满脸紧张的想冲上台。
他想阻止或以其它办法,帮助江鸽子度过他看来相当难的一个灾劫。
然而他却被周松淳拉住了,被更多的下属拦住了。
周松淳看着他说:“殿下!您不能上去!请以大局为重,与其这样冲上去,不如……相信杆子爷,您知道的,他总是无所畏惧,总有属于自己的办事方法……他会处理好的。”
最起码,他比您聪明。
俞东池看着他,再看向演讲台上,毫不在意的江鸽子。
然后,他终于还是毫无办法的坐下了。
江鸽子站在演讲台上,面无表情的看着大门,最后他满意又遗憾的点点头说:“有人去通知有关部门么?我们的大门那儿发生了一些事儿,现在,谁也出不去了!啊,这可真可怕!”
第一排坐在正中一直没说话的一个老头终于站了起来,他指着江鸽子严肃的训斥到:“这……这是你的阴谋!你……汝是个坏人!”
这位显然是个外国人,他说九州话的时候,语调古怪,用词天真又磕巴。
汝尼玛个大脑袋瓜子,你以为是古代么?
江鸽子一摊手:“我不承认,这是诬陷!证据呢?还有,我也要起诉你,你说我是个坏人,骂人是不对的,你羞辱我!”
老头脸上涨红,气的浑身发抖,他转身甩袖要走,然而江鸽子却在他身后说:“你出不去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