江鸽子说给就给,说完他就躺在地板上眯着眼睛,想睡一会。
然而身边这个老货却哼哼唧唧的说了句:“哎呀,我不要!我……我我,看看就得了……哎!没那个好命啊!这玩意儿,这玩意儿……哎?我说,杆子爷儿,您这玩意儿,从……哪整的?”
江鸽子没睁眼的笑了一声:“呵~我说街口捡的,你信么?”
旁边没人说话。
好半天儿……身边悠悠传来一句。
“真的?”
江鸽子依旧与他玩笑:“哎呀,也是巧了,我遛弯回来呢,走着走着就看到了,我还以为是个球儿呢,低头一看,哎?挺好看的石头,这光滑滑的……”
身边呼吸急促的插言:“在哪儿看到的?”
“牛角头那边……你说说,谁家这么瞎,玛瑙满地的扔……我说……”
江鸽子这话音还没落,屋里传来破盆子被绊倒在地的声音。
待他睁眼,黄伯伯已经不见了。
江鸽子坐起来,有些啼笑皆非的摇头,他刚要喊人回来。
黄伯伯老腿又迈进了屋子,小跑着走到破盆子边儿上,弯腰捞起自己的强光灯。
他讪讪的笑笑,按了几下开关,一脸兴奋的对江鸽子说:“杆子爷您眯着,我再去看看!兴许还给我剩着一个两个的呢……”
江鸽子啼笑皆非:“我瞎说的!您还信啊?”
老头儿才不搭理他,一溜烟儿就跑了,老远还传来一声:“我信!!”
江鸽子无奈的摇头,伸手拍拍自己的脑门儿唠叨一句:“一个破玛瑙,至于么?”
刚唠叨完,想站起来找人去,却看到远远的呼啦啦来了一群人,带头的却是俞东池。
我去……这个阵势就有些大了!
消失的莲池边儿上,江鸽子叼着烟,靠在自己树儿子身上看热闹。
他儿子孝顺,就在树干上给他支出一个凹陷,免得它爸靠坐的不舒服。
来来去去忙活的工作人员,许是第一次看到这种怪诞奇异的样儿,难免就多给了他几眼。
江鸽子表面上十分坦然的翘着二郎腿,心里却各种想法缠绕,也不知道该如何收场,总而言之……先保住那边世界的安全为好,至于其它的,他还真的顾不得了。
不然,今儿掉出个小柱子,明儿大肚子偷情的寡妇掉出来,可别给人家撞小月子了。
俞东池连夜召集了三常郡附近所有研究震荡波的相关人员。甚至,服役于这边的特殊事务办公室,也都派了两队组员来现场,以来应对不可预知的突发事故。
现场一片忙乱,各种精密仪器被抬了出来,摆放了一大片,几个连接着各种仪器的,类似于地球医生带的听诊器扩大版的玩意儿,围着女贞树饶了一大圈儿。
一位头发银白,留大胡子,带眼镜的老先生双手捏着一些按钮,看上去好专业的样儿在那边指挥。
此时,已经是凌晨两点左右,气温有些凉意。
江鸽子将身体往树木里躲了一下,他想睡一会。却不想,俞东池一手拿着毯子,一手拿着一杯热饮过来,先给他小心的披上毯子,接着递给他一杯热饮。
他说:“辛苦了!”
是呀,人家刚从昏睡中醒来,还不得闲,还要为自己的冒进补漏。
给自己打白工不说,连个睡眠时间如今都没有了。
俞东池发自内心的觉着,他欠这位的人情,真的是……不知道该如何报答了。
毕竟,从头至尾,人家从他手里也没接到任何好处不是。
江鸽子道了谢,接了热饮,低头喝了一口,恩?甜丝丝的,还有点药味。
他抬起头看看俞东池:“肉桂?白术?大枣,生姜……人参?你家人还挺会补的么!”
俞东池有些惊讶的看着江鸽子。
食补,药膳属于贵族很私密的生活方式,那些世家手里都捂着老方子,谁家也有家传的好药膳,只是没想到他竟能喝出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