事结束刘全东就把刘蕙送去车站让其回去上班,刘向楠也回去了。
这次老太太过世女婿没来外孙女方冰清倒来了,依然满脸不耐烦的模样,不过在漂亮的脸蛋上反倒惹人多看上几眼,这不,事刚结束就有托人来问说了人家没有。
方冰清过来醉翁之意不在酒,没接触过几次的老人根本没什么感情。她目的很明确,就是想看看几次都不通过拒绝加她微信的人。
虽然仅仅是看了那么几眼连话都没说上方冰清还是很中意很心动,她妈终于做了一件顺她心的事。
从通知亲友吊唁到出殡结束,期间谁都没提那天提老太太最后说的不算遗言的遗言。
事结束该上班上班有事的处理事,方辉腾跟着刘封在田里守了几天小药苗,见都长势喜人,兴冲冲的回去找买家去了。
“刘封,快,别忙活了。”距离老远妇人就开始喊。
刘封听到喊声直起腰看向来人,不等他回话又听到说:“你爸要拆房子,你赶紧回去看看。”
刘封赶回家并没发现什么不妥,经提醒才知他爸要拆的是西地儿那处的房子,他又急匆匆的往那去赶。
“妈,”刘封挤过人群就见他妈满手血,“你怎么了这是,严重吗?。”刘封要去看伤口。
“快,封子,你快拦住你爸,他要把房子拆了。”刘母阻止他快速说
刘封这时才注意到他爸在墙拐角正挥着锤子在凿墙。有刘母阻拦被误伤了的前车之鉴,大家虽是围了一圈但都不太敢近身。
”爸,你干嘛你这事?”刘封从背后拦腰抱住人喊。
“松开,你松开我。”刘全东扭着身子往外挣,刘封紧紧抱住把人往一旁拖。
“你松开,你妈x给我松开!”刘全东像是发疯一般挥着锤子乱甩,拼命的往外挣。
刘封只能死死抱住人,周围人见此也忙出手帮忙,从侧面夺走锤子,几人钳住他胳膊一起把人架回家。
鸡飞狗跳闹了一阵子,见人终于不闹了各邻居也就都回家去了。
刘封检查刘母手上的伤口,没大碍,就是手磕碰早墙角砖块上划破个口子。找来白酒给他妈边清理伤口边问:“我爸他今天怎么了?。
刘母叹气说:“还不是你叔,中午你刚走他就来了,在你爸跟前哭诉你奶奶走的事,有的没的说了一通把你爸气得拿捶就出去,以为是要和你叔打架,我跟着后头追才知道他去西地儿拆墙的。”
晚上刘母手受伤无法动刀刘封煮的饭,刘全东一直侧躺床上不知是睡了还是没睡,喊了几遍吃饭他人也个没动静只好作罢,母子二人草草吃了晚饭各自洗漱回屋睡觉去了。
半夜刘母醒了发现床上没人,披件衣服出来看到刘全东人正坐在灶前抹泪,原因不说也能想得到,刘母心里直气老太太好狠的心。
刘全西一直想着他娘咽气前的话,从小他就知道他娘疼他比他哥、姐都多,如今他老娘去世的前刻还为他的事操心让他心里很不是滋味,心里直后悔没好好孝敬他老娘。人就是这样,只有失去才会发觉重要。
严格说来老太太是带着遗憾走的,刘全西就不明白他哥怎么就这么固执,他儿子也就是他侄子,没地盖房子他有地方怎么就不能给用,村里也不是没有这样的事,房子你盖的我钱又不是不给你,不就是用块地皮吗,要地我从其他地方划给你就是,老娘这都最后一口气了还不肯答应,你这不是铁石心肠吗。
越想刘全西越觉得他娘这么早咽气就是被他哥气死的,中午半瓶酒下肚没忍住直接奔到他哥家里,该说不该说的讲了一通把直把人给气的发抖说不出话来才罢休。
刘全西却不明白,他一直想着别人的不事却从未从自己身上找原因,在老太太提起房子这件事时他从没未对他哥表过态,如果他能坦荡荡和他哥讲这事而不是躲在他娘身后一副事不关己的态度也不会造成今天这个局面。
对于老太太的去世后刘全东心里一直自责不已,想如果他能早早答应也不至于让老人带着遗憾走。自责的同时也伤透了心,他弟弟出生时他已经六、七岁的年龄,对待里的差别他可是能分别的清清楚楚,只是他一直不往深处去想去计较,他觉得自己是老大又是男人确实应该多让着弟弟妹妹,可是再不作计较他也是有血有肉的人,这么拿刀子戳他心窝他也会疼。
不管过的是甜是咸时间依然按照它步调一点点流逝,转眼间已到了端午。
许阁昊迈着步子走在乡间的小路上,宽阔田野黄灿灿的一片,微燥的风吹过唰唰响,好一幅风吹麦浪。
相比较许阁昊的悠哉刘封此刻正吭哧吭哧修理机器,天热加上人急满脸汗珠往下滴。许阁昊到跟前人还正撅着屁股捣鼓着。
“封子。”
刘封听声猛然抬头。
“嘭。”
“我X。”
刘封捂着头从拖拉机底下缩回身,看向来人说:“瞎喊什么,你存心的你。”
第一次这么喊他“封子”许阁昊感觉也很奇怪没反驳,笑着把手中的水递给他说:“喝点水。”
“算你识趣。”刘封接过水说。
许阁昊看着咕咚咕咚喝水的人感觉有些不可思议,要是以前谁告诉他会喜欢上这么一个男人时他觉得那就是天方夜谭。
此时刘封上身份穿着旧短袖,肩膀还有处脱了线的口子,下身穿着已经开不出原来颜色的裤子,头发长的遮挡了眼,胳膊手上都是黑机油,显得整个人脏兮兮的不修边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