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嗯,而造成大脑这类情形的受损或影响,则多半与婴、幼年时期受虐有密切的关联。」汤英理深呼吸,一手轻轻按住她的额际,「是童年时期对妳施暴的那个人害的;不是妳的错。」
她的心口狠狠一颤,感觉眼眶忽地热了起来。「老师……」
汤英理的举动,与当初她殴打苏毅杰的那时,一模一样。
「因为我一直很在意,所以想找机会告诉妳……而从与妳母亲的谈话我发现,对小时候的妳施虐的人,不是她,对吧?」
靖琳点了点头,「抱歉……」她颤抖着,以指掠过眼角。
「关于妳大脑方面可能的缺陷,如果想了解更多,或是想看更确切的证据,我们再慢慢来讨论。」
这一刻,靖琳彻底发现自己错了;汤英理不但只是理解凶手的心理,对于受害者,总是带了一份旁人不易察觉,但却真实存在的温柔。
汤英理收回手,顿了一会儿,「对了!妳妈妈还好吧?」
「嗯!她说是卵巢内长了息肉,要做个微创手术,顶多住半个月吧?」
她忽然挑眉,「这样啊?她跟妳这么说……」
「老师?」
「啊!那太好了,算是小问题!」
「是啊!都是妳之前讲这么严重,害我听到时吓个半死……」按下电梯按钮,靖琳咬了咬唇,「对了,妳之前说妳有切身之痛,什么意思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