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些故事其实都定好了,只是因为篇幅的原因正文里不会细写,等正文完结会给小梅和元正、元良开专门的番外。
☆、奚朔魂魄
胥君做了一个很长的梦,他梦见了自己还活着的时候。
当胥君睁开眼后,看见房间内那个穿着黑色长袍的背影,他一时以为自己还在梦里。君上两个字差点就要脱口而出,但只是在嘴里转了一圈后又被胥君咽下了。
他想起来那不是璞君,而是一名长得和璞君相似,又吞噬了璞君魂魄的新鬼王。
奚朔端起被他晾到不会烫口的汤药,转身看见胥君终于醒了,他走到床边单膝跪下,十分自然地问道:“胥君是想要自己喝,还是我来喂你?”
胥君怀疑自己这一睡把耳朵睡出毛病了:“你说什么?”
“啊,不好意思,冒犯胥君了。”奚朔嘴上说着不好意思,脸上却一点都看不出来有这种意思,“在胥君昏迷的这一个月,每天都是我来亲自给胥君喂药,一不小心就习惯了。”
胥君接过药碗一口气喝完后对奚朔说道:“这件事应该由我府上的下人来干,怎么能劳烦璞君呢。”他幻化出一身青衫,下床将空碗放在桌上。
奚朔仍然单膝跪在床边,听了胥君的话他低低笑了一声:“我以为胥君会想要在醒后的第一时间看见我,所以才会不眠不休衣不解带地照顾胥君一个多月。”
胥君十分诧异地看向奚朔:“你怎么会这么说?”
“是啊……我为什么会这么说呢?”奚朔站起身平视着胥君,“我以为胥君应该清楚才是。”
奚朔这时候已经完全不是跟胥君初遇时的样子,现在的奚朔跟胥君差不多高,眉目和璞君至少有七八分的相似。
胥君看见奚朔的样子,有一瞬间的晃神。
奚朔笑了,笑起来之后奚朔的样子更像璞君了:“难道胥君不是看中了我的长相?”
听见奚朔提到璞君两个字,胥君的脸白了一瞬,很快又恢复如常。胥君故作若无其事道:“你怎么会这样想?”
奚朔坐在桌边低头摆弄他的袖口,好像能摆弄出一朵花一般:“在胥君昏迷的时候,阎罗王派了个代表过来问阿鼻地狱发生的事该如何处理。我不知道胥君都是怎么处理的,所以去了胥君的书房。”
“胥君的书房”这五个字被奚朔加重了读音,胥君脱口而出:“不可能!我用……”他又想起来璞君的魂魄被奚朔吸收掉了,于是没有接着说出书房门上是璞君独创的禁制,只有他和璞君能够解开。
奚朔抬起头睨了胥君一眼,扬唇一笑后走到胥君面前,一手捏住他的下巴凑近胥君,一字一句说道:“我和璞君,你现在分得清吗?”
奚朔嘴唇张合时的热气尽数扫过胥君的脸,那吐息像是带着特效麻药,让胥君被扫过的肌肤瞬间失去了知觉。胥君看着那和璞君几乎一模一样的眼睛,倒映着自己面容的瞳孔仿佛一个黑洞,几乎要将胥君整个人吸入其中。胥君一时间理解不了奚朔话中的意思,也忘记了挣脱开奚朔的禁锢,更遑论开口。
奚朔更加靠近一些,两个人的双唇几乎要贴合在一起,他压低嗓音带着无尽的诱惑问胥君:“去完书房之后,我一直有个疑问……胥君究竟想要怎么称呼我呢?瑾君?还是说……璞君?”
说完他吻了上去,轻巧地用舌头撬开胥君的牙关,给了胥君一个缠绵悱恻极尽温柔的吻,然后在胥君反应过来前又退了出去。等奚朔退出去后,胥君才后知后觉的尝到了大红袍余韵的味道——浓浓的清香带着一丝甘甜,从他的口腔一点一点地攻城略地,最终占据了四肢百骸。
直到这时,胥君才终于回过神来,他恼羞成怒一挥袖袍想要甩出一道鬼雾,却被奚朔用鬼雾及时吸收。那些鬼雾在吸收了胥君发出的鬼雾后并没有退散,反而顺着奚朔的心意缠住了胥君的四肢。
胥君被缠住后动弹不得,掩盖情绪的面具终于有了一丝裂缝。他面带一丝怒意质问奚朔:“你在做什么?”
奚朔没有直接回答胥君的问题,他仍然钳制着胥君的下颌,意犹未尽地舔舔嘴唇说道:“自从我见识到了胥君的书房,便一直是用这种方式给胥君喂药。这还是第一次在没有药草苦味的情况下和胥君唇齿交缠,果然如我所想的那样美妙。”
感觉到胥君开始挣扎,奚朔增加了用在鬼雾上的力度。他带着不可一世的笑,说着轻而易举就扎穿胥君肺腑的话:“之前我还奇怪过胥君为何会对我那么好,看见书房里的画像后我就明白了,无非就是把我当成替身而已。”
胥君被气得眼睛都红了,他生硬地从嘴里吐出声音:“我从没有把你或者任何人当做璞君的替身,也从没想过要找什么替身。”
奚朔只听进去了前半句话,对于后半句话他充耳不闻,郑重其事地说着:“连璞君当年批过的公文,你到现在都保存着,肯定是还放不下璞君吧?你不如把我当成璞君的替身,我不会介意的。其实我早就对你一见钟情,你把我当成替身倒是个两全其美的主意。”
奚朔字里行间都是商量的意思,但他的行动可全然不是这样。奚朔又一次吻了上去,灵巧的舌迅速席卷了胥君的上颚和舌底。
奚朔第一次吻胥君打了他一个措手不及,但这一次胥君可不会再任奚朔为所欲为,他狠狠咬了下去,鲜血的气息瞬间溢满口腔。
胥君这时候才想起奚朔是一个用着凡人身体的鬼王,他在心里暗道一声不好,就失去了理智,一味地渴求着更多鲜血。
甜腥味不仅刺激到了胥君,也刺激到了奚朔。他无视着胥君的动作,在胥君嘴里的动作愈发狠厉。但在表面的凶狠下又暗藏着无尽的温柔——他注意着胥君的动作,很小心地没有让他伤到分毫。
又被胥君咬了几口,奚朔才发现胥君现在似乎是失去了理智,他有些疑惑地退出,用鬼雾治好自己嘴里的伤口,去亲胥君的嘴角。
等胥君回过神时,奚朔已经从嘴角一路亲到了眼角,他暂停了用吻描摹胥君面容的计划,用低低的嗓音凑到胥君的耳旁说话:“我看胥君对我的吻技好像挺满意的,怎么样?之前的话要不要考虑一下?我肯定会让你更满意的。”
先是猝不及防被奚朔强吻,接着又是被奚朔的血刺激到失去理智,这接二连三的变故彻底撕开了胥君的面具,让他无法再维持模仿璞君的那层伪装。
他闭上眼冷冷地说:“可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