盛夜行侧卧在床上,看路见星动作生涩地给自己掖被子,在黑夜中也懒得抑制得意,笑起来往路见星的脸上亲一口,再捏把腰,问他屁股那些地方去卫生间洗过了还疼不疼。
初次“犯错”,盛夜行不太放心,非追着问:“你屁股还疼不疼?”
路见星不吭声,揉了揉酸胀的腰。
老问屁股,怎么不问问腰啊。
疼的是腰!
至于屁股……本来不疼了都要被问得又疼起来。
“我明儿给你买点药好了,我上百度搜搜得涂什么药……”盛夜行在枕头边开始乱摸手机。
“?”路见星疑惑。
翻来覆去地不安心,盛夜行从身后抱拥他,吹一口气过去,哄人:“那你,你前边儿疼吗。”
路见星憋红了脸,声音哑哑的:“耍流氓。”
“我哪儿耍了?”憋不了笑,盛夜行装得一本正经,“我没耍你还说我,那我今天不再耍一次都说不过去了!”
“……”路见星闻言,背对着盛夜行,闭眼要装睡。
查药物的心情都没了,盛夜行把手机锁屏了扔到床脚去,故意大声说:“行,深夜座谈会取消,我也睡了。”
“别呀。”
回一声,路见星立刻转过身来瞅着他,“疼。”
“你终于舍得说了?我就说第一次哪儿有不疼的,”盛夜行急得坐起来,“哪儿疼?”
“哪儿都疼。”
“哪里最疼?我先给你揉揉。”
路见星摇头。
这彻底触及到盛夜行的知识盲区,“那怎么办?”
“眼罩,”路见星眨眨眼,“想玩儿。”
路见星想跟他闹,就把摆在桌上的眼罩也扔上床,要盛夜行戴上。
拗不过他,盛夜行只得把眼罩戴上,再问:“怎么了?”
路见星并没有回答他,低头,力道不轻不重地吻上盛夜行的嘴唇。
嘴唇被细细碾磨的感觉很舒服。
从唇角到舌尖,从深吻到舔对方的嘴唇,触感柔软湿热。盛夜行跟随路见星的节奏,在被攻略后选择只退不进,完全成为被动一方,也明白这是不同于以往的享受。
和以往不同了,路见星给他的吻不再只是限于“亲亲”,现在一吻上就忍不住乱摸乱放的手逐渐成了一种意味不明的符号。
他们都在长大了。
眼睛看不到,盛夜行把全部注意力都集中到了触感上。
原来丧失了一种“感官”是这样的。
一直以来,路见星是缺失的,现在的自己也是。
缺失了任何一种,那其他的也会更加敏锐。
睡前的蒙眼亲吻完毕,路见星用手指一点点拨开眼罩,笑起来。
虽然床帘内光线很黑,两个人互相看不见脸,路见星也非常安静,但盛夜行就是知道他在笑。毕竟路见星只要一弯唇角,盛夜行的世界都好似在发光。
“我先。”
躺下后,路见星闭上眼,紧张地捏住被角,“我先睡。”
“你睡着了我再睡?”盛夜行问他。
“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