齐澄满意的点点头,躺在地上蹭了些灰,又在脸上抹了些灰,这才跑到门口用力的拍着房门,扯着嗓子发出害怕无助的奶音:“救命啊!救命啊!走水了走水了!!”
“开门啊——着火了!”
“救命啊——”
门外一直有两人守着,不过现在是饭点,正轮着吃饭,所以门口就剩一个人守着了。齐澄一喊就有人打开了门,那人看了眼房间内凶猛的火势后连忙跑去喊人救火,不过走前恶狠狠的瞪了眼齐澄,让他站在门口不许乱走;心里想着毕竟是个萝卜丁,料他也不敢乱跑。
但是齐澄毕竟不是萝卜丁,他是老萝卜干,老到脱水的萝卜干,一转眼便溜走了。
他要去的自然是白天呆的那间房间,嘻嘻嘻,去提货。
现在凤楼已经开始营业了,人满为患,笑声喧杂,齐澄挑那些人少的地方走,左绕右拐的终于找到了白天的那间屋子,齐澄并没有直接进去,而是找了个隐蔽的角落听墙角。
刚才就隐隐听到屋内传出男人的声音,齐澄当然不会贸然进去,躲这听着说不定还能听到某些不可言语的声音。
房间内,兰哥儿跪在地上,而榻上此刻坐着的则是一个黑衣蒙面的男人。
“主子,属下知错,请主子责罚。”兰哥儿双手伏地,额头抵着地面,话语中并无平时说话的妖媚,而是说不出的恭敬与惧怕。
“先将此事善后,定要做的干净,别让上面查出是我们做的,事办完后,自去领五十鞭。”
“属下领命。”
男人看向门外,朝兰哥儿递了个眼神,便窜出窗外,站在齐澄身后,居高临下的看着他,一双漆黑的眸子蕴含着过分的危险。
齐澄自觉被男人发现了,加之在这里听到他们的对话,顿觉事情不妙,拔腿就跑,不料一步都没迈出就被人敲晕了。
草!
齐澄低咒了声,双眼一抹黑,失去了意识。
作者有话要说:即白月:“半夜,室友爬上我的床........”
齐澄:“嗷呜...好吃!”
......................
齐澄一个大人绝不会和这个小豆丁计较,转眼就被这个小豆丁吃的死死的
☆、小小年纪
齐澄恢复意识的时候已经是第二日早上了,一睁眼便看到自家阿爹和爹爹。
毫无疑问,老子救了小子,不然齐澄这条小命又给玩没了。
云哥儿长相温和,眉眼浅淡,眉间一点红痣不甚艳丽,这般便少了几分红尘凡俗之感,身体较柔弱,因饱读诗书的缘故,举手投足间透着股温文尔雅的气质;齐瑞长相也属温润,不过作为国师,眉眼间隐隐透着些许神秘莫测。
从容貌上看,齐澄觉得这两人般配极了,温文尔雅,玉树临风。
“澄儿,饿不饿?身体有没有不舒服的地方?”云哥儿看着自家瘦了一圈的儿子,瞬间红了眼眶,声音低哑:“澄儿,吓死阿爹了,阿爹还以为……还以为………”天知道昨天看着那架发狂的冲向悬崖的马车,他人都吓傻了。
那些个害他儿子的人,他一个都不会放过!
“阿爹,澄儿没事。”齐澄虽认为自己不是这个世界的人,但自小被这两个人娇惯着长大,多多少少有些感情,也不舍得他们伤心,而且自己还占了他们孩子的身体,本就应该替原主尽孝,更何况这两个人毫无原则的宠他爱他;伸出短短的胳膊抱住云哥儿的腰,软糯的声音带着点哄人的意味:“阿爹不哭,阿爹难过,澄儿也难过……”
“澄儿乖,阿爹不难过,澄儿也别难过,”云哥儿轻轻抚了抚齐澄软毛毛的头发,“澄儿腿还疼吗?”
齐澄一愣。
腿?
什么腿?
齐澄抬腿感受了下,他腿不疼啊,全身都不疼。
云哥儿见状松了口气,脸上的紧张也随之褪去,把齐澄按进被子里,掖好被角:“昨日澄儿险些掉下马车,险些……车里的哥儿反应快,拽了澄儿一把,不过澄儿的脚还是被马车轮蹭了下,大夫瞧了,说皮肉伤没有,但不知是否伤到内里,阿爹今日便问问,不过好在没伤到。”
“澄儿,你难道就不安慰安慰你爹爹吗?”齐瑞幽怨的看着床上躺着的齐澄。
自己明明一直站在云哥儿身旁,可惜澄儿就像没看到他这个爹爹一样,连个眼神都没给他这个爹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