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霏霏到底肥不肥:对不起[大哭],我也很内疚,好怕公子不会原谅我们啊呜呜呜……】
【是柚子啊回复霏霏到底肥不肥:已经道过歉了呀,谢予安会原谅你们。】
【愿来世我是一条海参:这件事确实是我们冤枉了谢予安,但是他推了人也是事实啊吗,他要是不推人,也就不会被误会了啊。】
评论区里,有人在为齐木木家的尊上呀说好话,觉得她认错了就好;有人也同样在道歉,只是他不明白道歉为什么要在齐木木家的尊上呀的微博底下和他道歉;还有人自顾自地就替他下了决定,觉得他一定要原谅他们;还有人觉得这整个事件里,错误有他的份,他要是乖乖挨了柯才璟的打,不去推人,就不会别人污蔑。
有些人觉得道歉很重要,不管对方做了什么,他要的只是一句道歉。
也有人觉得嘴上说说的事而已,你又没受伤,需要道歉吗?
然而不可改变的是,道歉无法弥补过往所造成的任何伤害,人们所谓的道歉可以弥补,只是因为被伤害的那个人善良,他愿意原谅你。
而在谢予安这边,不管他原不原谅其他人,他都不想要“齐木木家的尊上呀”的道歉。
不过既然齐木木家的尊上呀想要他的回复,这些人也想要他的回复,那他就给个回复。
谢予安勾勾唇,把他截的图发到齐木木家的尊上呀的这条长微博底下,随后就把微博关了认真看书。
那张截图,截的是齐木木家的尊上呀当初自己说过的那句话:【你不用道歉呀,不是所有人都配接受你的道歉。】
——不用和我道歉,就当我不配接受你的道歉吧。
谢予安没去管他这条评论发出以后的后续影响,放学后他也没回沈重城订的酒店,而是去了剧组给每个演员分配房间的酒店。
在酒店等电梯时,一天都没被谢予安搭理的沈重城给他打电话了。
谢予安这次倒没不理他,毕竟在电话里沈重城光动动嘴也不能对他做什么,所以就接了电话。
“宝贝,你什么时候回来?我想你了。”电话一通,沈重城低沉的嗓音就传入了谢予安耳中。
谢予安其实是很喜欢听沈重城说话的,尤其当沈重城用温柔而略带沙哑的声音在他耳畔呢喃时,就如同沈重城对他亲昵的称呼那样,让谢予安觉得他是被沈重城放在心尖上的宝贝。
可是当昨晚沈重城用这样的声音,低笑着逼迫谢予安说了种种他平时绝对不会说的羞耻话后,谢予安再听他用这样的语气说话就觉得腿软腰疼——沈重城昨晚真的是一朝吃荤尝鲜就再也吃不下素了,他们俩人确实没什么经验,可是耐不住沈重城玩得开好奇心又强,第一次就拉着他玩了许多姿势。
谢予安就算觉得自己比沈重城年轻好几岁也受不住他这样的折腾——偏偏沈重城前戏和后续工作都做得十分充足,他没有受伤,因为后半夜沈重城给他涂了药,今早起来除了腰有点酸以外没有什么不适。他当时还想沈重城真是贴心,现在想想沈重城这么贴心是为了什么?不就是为了晚上再拉着他探索人体奥秘吗?
所以谢予安现在才不肯去酒店给沈饿狗送菜。
“我今晚不去酒店。”谢予安清了清嗓子,坚定道,“我在片场住。”
“嗯?为什么?”沈重城嗤笑一声,低沉沙哑的嗓音一如既往的充满磁性,但是他说出来的话谢予安却不怎么想听就是了,“你昨晚不是还夹着我的腰,大声说我是你的好哥哥吗?”
谢予安抽了口气,连忙捂住手机就怕沈重城说的这些话被被人听见,还好电梯里只有他一个人,但即便如此,谢予安还是又羞又怒地骂沈重城:“你、你怎么这样说话?”
沈重城理所当然道:“这句话不是我说的,是你说的。”
“是你逼我说的!”谢予安气极了。
结果沈重城听完他的话后语气里的笑意更深,意味深长道:“哦,那我是怎么逼你说出这句话的?我想想,我记得当时是我捏着你的腰,让你别夹那么紧……”
谢予安听着沈重城越说越起劲,猛地发觉自己差点就掉进了沈重城的陷阱了——他怎么忘了沈重城之前是个语爱狂热分子呢?谢予安怕沈重城又要和他语爱,拒绝道:“我不语爱,挂了,胖虎明天见。”
然而谢予安刚刚打开自己房间的门,还没来得及开灯,黑暗中就有个人忽地朝他压来,带起一阵熟悉的雪松气息,将谢予安完全笼罩。
“宝贝,你刚刚叫我什么?”沈重城用唇轻吻着谢予安的耳根,低哑的声音带着笑意和调侃。
谢予安的心脏呯呯跳着,开口道:“你吓到我了!”
“除了我,还有谁能这样进你房间?”沈重城贴着他的额头,亲呢蹭着谢予安道,“你这个小鸡崽,我昨天把你在床上伺候得那么好,结果下床就翻脸不认人了?嗯?”
两个人都是刚开荤的人,彼此的身体只被对方在昨晚那样的月色和喘息中触碰过,有些熟悉,却还是陌生的,黑暗中的贴近和抚挲都能摩擦出高温的火星,点燃彼此体内的欲火,这就是谢予安今天不想见沈重城,也不想靠近他的原因——因为即使他的理智是在克制的,他的身体却与他背道而驰,顺从本能与内心最深处的渴望去迎合沈重城。
谢予安只要一挨近沈重城,昨晚的回忆就会立刻浮现在他脑海中,沈重城是怎样触碰他,怎样进入他的身体,他的每一句低喃每一次亲吻,都能使谢予安发颤。
“你哪有伺候我?”于是谢予安赶紧抬手抵在沈重城胸前,想要把人推开一些,“我要开灯,你起来,别压着我了。”
但是他一伸手,触碰到的不是有些粗糙的布料,而是沈重城光滑厚实的胸肌,他甚至能透过那炽热的皮肤,感受到沈重城胸腔里心脏每次跳动的力度。
谢予安倏地收回手,失声道:“你没穿衣服!”
“你叫这么大声做什么?”沈重城笑了一声,“我又没让你摸我下——”
“停停停……我不行了。”谢予安打断沈重城的话,这次却不敢再乱抬手到处摸了,他现在的每一次呼吸,能闻到的全都是清冽浓郁的雪松气息,但他能感受到的也只有从沈重城身上传递过来的滚烫温度——一个清冷一个火热,这两种截然不同的感觉,不断和谢予安的理智拉锯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