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名字,按我们的规矩是不能说的。”张资成低笑一声道,“你换一个问题问吧,我最近心情不错,允你知无不言,言无不尽。”
寒昭问他:“你的新娘,和崔家有什么关系?”
“关系?她和崔家可没什么关系,也许只是想见崔夫人一面吧。毕竟她们可是义结金兰的好姐妹……”张资成的声音听起来笑意盈盈,道,“啊,对了,怪我不仔细。你们大老远赶来也累了吧,要喝些水吗?”
寒昭抿了抿唇,回道:“不用。”
张资成轻笑一声,道:“那你还有什么想知道的,尽快问好了。”
寒昭还在酝酿中,五渡就忽然开口:“小子,好了,别再问了。”
寒昭还没回应,张资成就已经饶有兴致道:“哦?为什么?”
五渡道:“该问的问题,问一个就够了。”
张资成又笑一声,“你们远道而来光临寒舍,我倒是想多留你们一会儿。不过既然这位……老兄都开了口,那我就不多做挽留了。”
五渡道:“那还真是多谢啊。”
张资成:“不谢不谢。”
随后五渡就带着寒昭飞快跑出了张府,等寒昭揭了隐身符,五渡严肃地在他身边绕着圈子,道:“我看出他是谁了。”
“谁?”
“鬼王麾下束白,以善欺诈与性狡黠为名。”五渡道,“他口中的话,只能信两分。他说的……允许你多问几个问题可能是假的,说崔夫人和他的新娘义结金兰也可能是假的。你如果多在那里待着、多问了一个问题,你可能会被留下你身体的一部分。”
寒昭道:“他打不过我。”
“光打是打不过,可人家自然是有人家的办法。”五渡说,“你说你都活了百来年了,做事还不知道要有万全准备才行啊?”
寒昭沉默一会儿,道:“那他说的,有规矩是不能说名字也是假?”
五渡道:“这是真的。”
“为何?”
“鬼王给他们设的规矩可多了,这谁能知道原因。”
寒昭又问:“这鬼王,究竟又是什么人?”
五渡不愿回答,就道:“这个……哎呀,鬼王是鬼咯,他哪儿是什么人啊,他是鬼啊!”
寒昭看了他一眼,住了嘴。
——
回到崔家,府中尽是悲怆之气。寒昭在人群中环顾一圈,找出了之前见过一面的侍从,开门见山:“和王家结亲的那位姑娘,你可知道是谁?”
那人被吓了一跳,见是寒昭在问,回头乖顺道,“小的听说过,王铭桉嘛。”
寒昭微微颔首。
他接着道:“听说她可是个灾星。从前是崔夫人的侍女,但是后来因为她在的地方肯定没好事发生,老爷就把她赶出去了。”
寒昭问:“那你可知她与崔夫人之间有什么恩怨吗?”
“他们妇人家的事,我可不晓得。”他撇着嘴,“这事,仙师要想知道,就应该去问问看崔夫人生前的婢女。”
寒昭点点头。
那人看寒昭神色有异,心中虽是好奇,可也没有多问,福了福身就去做自己的事情去了。
寒昭在原地站着思索了片刻,找到了崔夫人生前侍女。
“王茗桉?她呀,我记得,她运气可差了,还会带坏别人的运气,害我们连和她走一起都不敢呢。”
“笨手笨脚的,一遇见她就要倒霉。”
“夫人生前也很不喜欢她,不过对她也不是很差……”
“那你是没看见王茗桉走的那天晚上……不是大雨倾盆吗,夫人在国宴上受了气,发脾气要她马上滚出崔家。她求夫人留她一晚,夫人不干,拿棍子顶了她一下,这一顶就出事了……
“王茗桉不知道和谁苟合,竟然有孕在身!夫人这一顶正好打在她肚子上,孩子流了,她还晕血,在地上躺了一晚,又淋了一晚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