可他笑出来的时候,温渔却突然浑身都松快,比下午做完一整套理疗还清爽。他想这可能是见了两次面,吃了一顿饭之后,他第一次找到以前的影子。
以前的,迟到进教室都没心没肺笑着说“大家好”的崔时璨。
二十三岁的崔时璨从这个笑容里找回了什么,温渔无从知晓,他正想说话,时璨却拍了一下他的肩膀,很亲密地说:“等我一下。”
然后就跑开了。
温渔不明所以站在原地,挠了挠头,从车窗的倒影里看见自己也傻笑不止。他连忙捋平了唇角,装作无所事事,低头踢脚边的一颗石子。
时璨不多时就回来了,拎着个袋子,上面印着某家药店的名称。他把袋子递给温渔,温渔看了眼,蓝色盒子挤在一起:“什么东西?这不是卖眼药水的吗?”
“护眼的。”时璨解释,“你工作累了休息的时候就敷一下,很舒服,成分也温和。”
温渔:“……哎?”
时璨目光飘忽:“刚才就,听你说,整天对着电脑,好几个小时过去了也难得有时间站起来看看远处。不过都是高楼大厦也没什么好看的,用这个,强制闭目养神。”
“那谢谢你了。”温渔又忍不住低头多看几眼,“你现在还住城北那边吗,我送你回?刚好晚上没事做,又开了车。”
时璨摇头,说了个位置。
温渔:“东城区,那不是离你上班的地方挺近?”
“就是想早上多睡一会儿。”时璨抓了抓后脑勺的短发,“不用你送啦,前面坐地铁四站就到,不然一会儿碰上八九点钟小高峰,你再回南边又堵车。”
他话都说到这个份上,温渔再坚持也没有意义,只好跟他道别。崔时璨站在马路边看他钻进车里,摇下窗子的时候挥手和他再见。
温渔心头一软:“对了,时璨,我上次去过一家卖烧烤的夜宵店,特别好吃,等周末完了从燕城回来,我们一起去吗?你请客。”
“好,我请客。”时璨说。
作者有话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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