老孙头问她:“怎么不行?”
周锦鱼想了想,这才说:“我喜欢温柔大气的,不喜欢长公主那样的。况且,那长公主对我多番调戏,摆明了就不把我当个人来耍弄,这种女人若是娶进了门来,周家将再无宁日。”
这才一会儿说话的功夫,老孙头已经喝光了碗里的酒,周锦鱼又连忙给他倒上新的。
老孙头斟酌片刻,问她:“你说的温柔大气的,是不是你上回带过来的那个姑娘?”
周锦鱼听他这么说,脸红了红,终于点了头。
老孙头忽然放下手中的酒碗,他看了周锦鱼半晌,终于问她:“你就没想过……”
周锦鱼问:“什么?”
“没什么,”老孙头一边重新喝酒,一边摇了摇头,感叹说:“都是造化,都是造化啊。”
周锦鱼就更听不明白了。
不过她原本就没打算来向老孙头问主意来了,既然老孙头如此讳莫如深,那她索性也就不再强求。
只是临走的时候老孙头却对她道了句:“娃娃,那位长公主的事,你可万要三思而行。”
周锦鱼纳闷:“我在万岁爷面前已经推拒了,无论万岁爷他是不是戏言,大致也不会再说第二遍了吧。”
老孙头摇摇头,眯着眼道:“我不是说万岁爷,我是说你。”
周锦鱼一怔:“您这是什么意思?”
老孙头叹气道:“我只怕,等哪天万岁爷把长公主嫁给旁人的时候,你会后悔。”
周锦鱼忽然笑起来,一口咬定道:“那孙叔您可就想错我了,我周锦鱼可不是那贪图富贵之人,万岁爷无论是想把长公主嫁给谁都好,但就是别来祸害我。”
老孙头叹口气道:“我没误会你,唉,不说了,快回去吧,天色不早了。”
周锦鱼点了点头,不再多说,出了门去。
周锦鱼上了马车,一路回了周家。
她刚一进周家的门,就看到晚秋正从周府往外出来,周锦鱼心下纳闷,晚秋怎么来了?
晚秋显然也看到了她,但却一副气鼓鼓的样子完全装作看不见,甚至还瞪了她一眼。
周锦鱼莫名其妙,走上前去问她:“晚秋姑娘,你怎了来了?可是你家小姐传了什么话来?”
晚秋原本并不想搭理她,没好气的道:“我们主子说明儿不过来了。”
周锦鱼一怔:“不过来了?为何明儿不能来了?”
晚秋几乎是咬牙切齿的道:“不止是明儿不能过来了,后儿,大后儿,都不能过来了。”
周锦鱼了然的点了头:“又是三天啊。”
晚秋冷嘲热讽:“可不是嘛,又是三天,也不知道我们主子到底是做了什么孽,被接二连三的禁了足。”
周锦鱼这下忍不了了,义愤填膺的问道:“又是上回那个混账害你家主子的?”
晚秋盯着周锦鱼,咬着牙:“可不就是那个混账!”
周锦鱼道:“你回去跟你家主子说,等哪天把那人住哪儿告诉我,我帮她报仇去。”
晚秋冷笑一声:“这就不劳周公子您费心了。”
她说完,直接绕过周锦鱼,向周府外的方向走去。
周锦鱼看着她的背影一个劲儿的感叹:“啧,现在的小丫头脾气可真暴,又不是我害你家主子禁足的,你迁怒我作甚么?”
晚秋原本正往外走着,忽然打了个很响的喷嚏。
晚秋心中纳闷,许是正在换天气的原因,容易着凉,想到此,她愈发加快了步子,往外走去。
周锦鱼进了东院的时候,周小山正在盯着东院的小丫头们打扫院子。
他见周锦鱼回来了,连忙迎上来:“四公子,您回来了。”
周锦鱼看他一眼,点了头,直接回了房里,手心里攥着那封长公主的信,有气无力的躺在床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