外面的动静终是惊动了沈志,一个宫女端着盛满血水的木盆走过,沈志叫住她。
“出了什么事?”
“请武安侯安。”绫罗惊慌起来,水险些洒出去。
“急什么?慢慢说。”沈志扶正木盆。
“稟侯爷,是宁,宁王。”
“他怎么了。”
绫罗快要哭出来了,“不是,是他伤了七皇子。”
“宁王在哪?”
“在,西边的竹林里。”
“好,”沈志又对林岳道,“我去看看临安,你先找个房间待会儿。”
林岳从震惊中缓过神来,点点头,“我知道了,你放心,肯定有什么误会。”
“嗯。”
萧行衍还在原地,一道阴影打在他前面的地上,恍惚的抬起头,声音沙哑。
“兄长,我爹是怎么死的。”
沈志不语,萧行衍就明白了,“你早就知道,那为什么还纵容他们!我爹出事的时候安国公就在西北,我问过你,是不是他害的,你说不是。”
那时候他刚刚从父王口中得知自己是谁,一切都来不及消化,却对沈志更加依赖,对他的话更是深信不疑。
萧行衍站起来,摇晃了一下,躲开了沈志的手,最终还是站稳了,“萧瑞是我伤的,武安侯是来问罪的吗?我就在这,要抓……”
“萧临安!”沈志打断他,他生气的时候就是这么叫他。
搁在平时萧行衍肯定吓得不敢说话了,可是今天不是,“我看见萧瑞把大凉防御图给了一个黑衣人,侯爷现在去追,还来的急。”
沈志听完后转身就要去安排人手,太好了,临安不是无故伤人。
萧行衍:“他往西边跑了,我的人已经去追了,不过貌似希望不大,武安侯可以先把皇陵里的老鼠清了。”
萧瑞睁开眼睛的时候皇上就在他床边坐着,他简直不敢相信自己的眼睛。
“父皇?”声音干涩。
稍微一动就牵扯到伤口,顿时起了一身的汗。
天元帝按住他,“躺着吧,好好休息。”
萧瑞怎么可能会好好休息,这个机会他绝对不能放过,于是道。
“父皇给儿臣做主。”声音嘶哑,断断续续。
天元帝只是点了点头,态度不明。
萧瑞抓着他的衣摆,疼的直抽气,缓了会儿才说:“儿臣没有让人杀过他,父皇一定要相信儿臣。”
“朕自会查明。”
“谢父皇。”
萧行衍走了进来,表情平淡,就像不是他做的,也没有去萧瑞。
“臣萧行衍见过皇上。”
“起来吧。”
“谢皇上。”
天元帝等他抬起头才开口,“桌上的匕首可是你的?”
萧行衍看了眼桌子,“是。”
“那这么说,老七是你伤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