两人你看看我,我看看你,一副做贼心虚的模样。
萧行衍觉得不对劲,佯装生气,道:“说。”
还是不说话,清苑绞着手指,冬凌低着头看鞋尖儿。
“说吧,本王不计较。”
最后,冬凌怯怯的开口,“近几日坊间不少关于您和世子的传闻,说您对世子情深意切,为了世子不惜惹恼了武安侯,还为世子挡剑,终于……终于打动世子,现在坊间好多您和世子的传闻,奴婢听了都觉得王爷您一片真心赤诚,如今终于有了回报。”
萧行衍耐着性子看完,忍了又忍,才道:“下去吧。”
两人终于如释重负,冬凌大概还有些意犹未尽,走之前还问了一句,“王爷您真的是下面那个吗?”
冬凌声音不大,吐字也含糊不清,萧行衍没看太明白,只看到“下面”二字,没懂,“什么?”
冬凌不敢说第二遍,清苑趁着萧行衍还未发作,赶紧拉着她走了。
“老何,她说什么?”
“老奴没听见。”
“耳背。”
何管家:“……”王爷,整个王府你最聋。
萧行衍想了许久也没理解冬凌说的话,想去找她,结果这姑娘有意躲她,他觉得应该也不是什么大事,就放弃了。
夜里,叶北辰又翻窗进了萧行衍的卧房。
萧行衍盯着还在摇晃的窗户,白眼翻出天际,“世子,你……”能好好走次门不。
叶北辰,“我来帮你上药。”
萧行衍无奈,他本意是想让叶北辰站在自己这边,谁知千算万算,两人竟以这样的方式绑在一块,不知道叶北辰听说了没有,反正他现在是无法正视叶北辰了。
“呃……不用了,石林做就好。”
叶北辰继续厚脸皮,“他手糙,还是我来吧。”
,萧行衍总是拒绝不了他,可能是因为他总是一副笑嘻嘻的模样,也可能是那双眼睛,太容易让人沉迷。
“好。”萧行衍脱了外衣,坐在椅子上抬头看着他。
这下反倒叶北辰呆住了,他以为还得磨上一会儿,没想到这么容易。
“嗯?”萧行衍见他不动,便自己解开了中衣,“你要是没带着药,就去那边柜子里取,还在原处。”
叶北辰悄悄吞咽下口水,以往他给萧行衍上药的时候,只是稍稍扯开衣领,他的伤在肩膀,不用解开太多,今天萧行衍把扣子全都解开了,右边的衣衫褪下来,露出半个胸膛,肋骨凸出,皮肤白皙,锁骨上还有一颗不大不小的痣。
叶北辰艰难的转开头,装作若无其事地从怀里掏出一个小小的瓷瓶,大大咧咧的搬着椅子,坐到他面前,抠出药膏抹在他的伤口上,大概是这几天被照顾的很好,那里已经长了粉色的新肉。
“我从徐赋那里要来的,去疤的。”
药性温和,抹在伤口上没什么感觉,上好后,萧行衍系上了衣服,房中地暖烧的正旺,萧行衍也没有再去穿外衫。
叶北辰突然想起什么,问道:“你府里怎么护卫多了。”翻墙的时候差点被发现。
萧行衍:“护卫?可能是兄长派来的。”
叶北辰:“他对你挺上心的。”
萧行衍:“是啊,派了个侍卫天天看着我,定期和他汇报我的事。”
叶北辰慌张地看了看房梁,一直被人跟着吗,大意了。
萧行衍眼中的笑意淡去,面上突然惆怅,“早不在了,帮我挡了一箭,死了,后来的被我赶走了。”
叶北辰:“齐家公子设宴,有叛党混入的那次?”
萧行衍:“应该是吧,后来皇上发落了齐家,罪名是勾结叛党,齐大人曾经是朝堂上不畏强权,敢直言进谏的言官,刚正不阿,就是不会说话,自以为正直,结果连累了全家,这一点真不如傅程。”
叶北辰最怕看到他落魄的模样,也许在没见到他时,他就像现在这样,想起一些伤心事,独自神伤,可是现在他就在自己面前。
“好在我祖父一直在南疆,不然早被发落不知道多少次了,每次喝醉了,变着花样骂那位,都不带重样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