楚辞很快回来，门一开，他看见客厅里其乐融融的景象，脚步一顿，脸上的表情很微妙。
叶雨声和柏崖如释重负地舒了口气。
楚辞显然要比两位同居人要冷静得多：“小雨，柏崖，杨女士。”
两人一怔。
这对母子之间的称呼极其特殊。
一个自称“楚辞父亲的妻子”；一个称其为“杨女士”。
杨女士起身，和楚辞礼貌性地握手：“不请自来。”
楚辞淡淡地笑了笑：“这些年的生活让你变得更像名媛贵妇。”
杨女士道：“嫁入豪门那么多年，我早就明白，丈夫不是靠山，孩子也不是，聪明的合作伙伴才是生活的保障。”
楚辞不咸不淡地说了一句：“合作愉快。”
柏崖起身：“你们先聊，我有点事情回房间，失陪。”
叶雨声正要模仿着柏崖找个理由离开，楚辞却道：“小雨，你留下来。”
叶雨声微张的嘴唇立即合拢，安安静静坐在楚辞身边。
“你叫他小雨，”杨女士仍旧温柔地笑着，“是哪一个小雨？”
叶雨声的神经绷紧了。
“情人的替身”这种事情，不多心是不可能的。
楚辞不动声色地握住他的手腕，微微用力，道：“第一个也是最后一个。”
手腕在楚辞手里稍微升温，奇异的安定感抚慰着他内里躁动的小心思。
杨女士见楚辞丝毫没有避讳叶雨声的意思，便道：“我此次并非白来。”
“故人已逝。”
杨女士微笑：“所以更不能让活着的人好过。”
杨女士的微笑完美自然，很有贵妇风韵。
叶雨声却不由自主地打了个寒颤。
楚辞道：“孙如秀如今不人不鬼，无依无靠，死了不过老尸一具，活着是活受罪。”
杨女士道：“自找的伤口哪有别人割的痛。”
“你想怎么做？”
“待定。”
楚辞递给杨女士一张名片：“有事联系林秘书，她会配合你。”
杨女士接过名片，忽然对叶雨声道：“这位小朋友似乎还不明白状况，你可别吓着他。”
叶雨声还没从你怔忡中回过神来。
等等，楚辞是知道孙如秀这个人的？
那楚辞是不是也知道孙如秀和他有过联系……
叶雨声：“！！！”
“不明白状况，凡事就容易多心。”楚辞道，“你在这里，我的话比较有公信力。”
“由我来说也无妨。”杨女士收了脸上的微笑，道：
“我曾经是一个梦着嫁入豪门就可以野鸡变凤凰的女人，直到我的丈夫一次次出轨，甚至在家里与保姆偷情。孙如秀和我丈夫睡遍了别墅里的每一张床，偷偷让我的孩子叫他妈妈。”
“人的贪欲永无止境。在孙如秀腹中胎儿流产后，她把怨气施加给我的孩子，并因故意杀人罪入狱，上个月刑满释放。”
不幸的孩子应该就是楚怀宇，楚辞的弟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