联想起那个少年的话,淳于晏觉得自己真的很衰,上辈子欠债,不过债主没有逼着让他还,这辈子还欠债,这个债主天天催债!
不过淳于晏搞不懂白子木为什么要催债,整个被砸烂了的当归,白子木一个法术就让他们恢复了原样,所以有这等能力,还惦记着这笔账干什么!!!
搞不懂,真的搞不懂!
风桐今天心情十分不错,平日里不忙的时候就把活全扔给淳于晏,自己出去浪,看看这家的公子,那家的少爷,反正好看的人她都记得清清楚楚,几乎每一个被她挂念过的人他都有想把他们娶回来的想法。
这人还喜欢八卦,所以淳于晏经常叫她风八婆,其实一个貌美如花的姑娘,整天看着别的比她自己还丑的男人,不知道她怎么想的。尽管看着锅里的,但他还是死守着自己“碗里的”,碗里的这个自然是白子木,可是白子木是老板,她就仅仅是花痴而已。
白子木这样的人,一看风桐就驾驭不来。
好不容易挨过了“宁川一日游”的淳于晏心里十分的不爽,看着白子木这么悠闲他心里就更不好受了,把自己的快乐建立在别人的痛苦之上,是在不是个好做法。
淳于晏对白子木说:迟早有一天,你会为此付出代价的。生了一晚上的气之后,当然做梦也在想怎么打倒白子木,结果醒来这个人却在厨房做吃的。
这一点倒是让淳于晏对他刮目相看了,一个男人上得厅堂下的厅堂,长得又不错,貌似也挺有钱,不过可惜了是个男人,要是个女子啊,淳于晏说不定还考虑考虑。
白子木拿白娟擦了擦手,盘子里是刚刚从蒸笼里拿出来的糕点,小饼状,上边俨然是一朵莲花。
“就算莲花是你的真身,你也不用做什么都要用这个图案吧,丑了吧唧的!”淳于晏靠在门口一脸嫌弃的看着那个莲花图案,。上午没什么生意,所以他和风桐也没什么事做,熟悉了之后,淳于晏开始习惯了这里的生活,对白子木自然也没有原来那么尊敬和畏惧。
“嫌丑你就别吃!”风桐突然出现在他身后,对于这个有点一惊一乍的女人,淳于晏已经不会轻易被她吓到了。
白子木丢给淳于晏一个不屑的眼神端着糕点出去了。风桐一如既往如跟屁虫一样跟在他身后,暗搓搓的试图双手靠近盘子,像是等不及要品尝那自然丑不拉几的东西。
“老板,你可是好多天都没做雪蕊糕了,今天怎么想起来要做的?”等盘子放下,风桐就按捺不住自己的魔爪伸向那所谓的雪蕊糕。
被白子木打了,风桐的爪子缩了回去,委屈巴巴的看着白子木,那眼神儿,真是令见者落泪,我见犹怜,淳于晏觉得是白子木不忍心了,才让风桐吃的。
他的双眼一直盯着那糕点,说实话它并不丑,还很好看,甚至香味都飘的满屋子都是。白子木在同意风桐吃之前,特地看了淳于晏一眼,那意思似乎是在叫他过去尝尝,可是他刚刚才说过那个丑,怎么可能去打脸。于是他从厨房里拿了一个馒头,不想想馒头被手弄脏了所以用纸包着,找了一个没人的地方,一个人啃。
不过这馒头是昨天晚上白子木带回来的,现在是凉的,啃着馒头闻着那雪蕊糕的香味,淳于晏觉得自己甚是凄凉。
诶?
刚刚风桐装可怜买惨白子木就同意他吃了,那么自己是不是也可以买买惨装装可怜,不,他是真可怜,来获得白子木的同情,从而对自己好一点,从而放自己回家?
不试不知道,所以他决定试一试。
等他啃完馒头回去的时候,看见白子木把剩下的糕点放回厨房,风桐恋恋不舍的眼神和手中那吃了一口而舍不得吃剩下的神态分明在表明,她没吃够。
淳于晏手里还拿着包馒头的纸,似乎是无意识的动作,纸在他手里反转折叠没一会儿手中就出现了一只可爱的小青蛙。不过小青蛙被他随手一扔,没入角落中。
到底是什么东西真的能这么好吃?他就不信了!他吃过多少山珍海味,就这个什么什么雪蕊糕,有什么稀罕的。
下午,当归的客人逐渐多了起来,白子木在茶室泡茶,风桐也在忙着上茶,淳于晏抽这个空档去了厨房,翻开了笼子,果然看到了雪蕊糕,他偷偷拿了一块,麻利的溜了。
等到下午忙完歇口气的时候,风桐嘴馋悄悄的再去拿糕点,翻开笼子一看……
“老板不好了,雪蕊糕进了淳于晏的肚子里了!!!”风桐一声吼,这次衍之抖了四抖,心虚的某人立刻将自己变得忙碌起来。白子木从茶室里出来,手上还端了一杯,也没看厨房那边,目光独独就落在淳于晏身上。
“谁说它丑,谁说不吃的,淳于晏,你……你快把他吐出来!!!”风桐像是丢了什么宝贝似的大叫,有一种想掐死淳于晏的冲动。事实上她也这么做了,双手之间飞出一根藤蔓,直绕上淳于晏的脖子,勒得他快喘不过气来。
就算被勒住了,淳于晏也还在为自己辩解,在恶势力面前绝不低头。“我只是……是说它丑…没说过、不吃!”
“咳咳咳,咳咳…”白子木手一挥,藤蔓立刻缩回了风桐身上,不甘心的风桐继续道:“吃吃吃,就知道吃,吃你也不至于把他吃完吧!”
吃完?“我只拿了一个,剩下的我都没动!”努力想证明自己清白淳于晏将人带到厨房,揭开笼子……!!!怎么都不见了?
“不是,我真的只拿了一个…”淳于晏梗着脖子不承认。
“只拿了一个那其他的哪去了?”风桐也不甘示弱,认定是淳于晏吃的。
“不是他,雪蕊糕中的灵力太多了他一个凡人承受不起,一块还好,要是吃多了,现在站在这里的就不是淳于晏。”白子木漠然分析道,风桐听得在理,也不再胡搅蛮缠。
“如果不是他,那还有谁,我没见过其他人进入厨房。”风桐道。
你没见过不等于没有,再说你看见我进去了吗?淳于晏心里无比的讨厌这个女人。
门外一阵风吹过,卷起了地上的灰尘,白子木看过去,轻轻的问了句。
是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