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
这个距离已经超过了人与人之间的安全线,也不知道是呼吸的温度,还是别的什么原因,邢霄只觉得耳垂上发烫的温度已经接近灼烧。
邢霄原本打算一直保持沉默。
但对方大有他不亲就不解开的趋势。
最后邢霄还是咬了咬牙,闭上眼睛,在对方脸侧轻轻点了一下。
转瞬即逝,比落雪还轻。
几乎是同时,脖颈上的枷锁就应声落地。
“这才乖。”
话音刚落,邢霄感觉到头上落下来了一只手,揉了一下他的头发。
动作不急不缓,比三月春风还柔和几分,完全和那个把他反擒在床上,给他戴上项圈的男人联系不起来。
悸动的错觉随着手掌的离开一同消散。
留给邢霄的连余温都不剩。
时间过得很快,转眼就到了要被送回去的日子。
又经过一夜的休息,邢霄感觉到视力明显有了大幅度恢复。
按照以往的经验,药效到第三天虽然会一定程度上减弱,但不能看的这么清晰。
绝对是有解药才做得到。
邢霄想到这儿心里不禁沉了几分。
又走到沙发上,捡起来了唯一的一件外套。
西服的样式,料子虽然很好,但袖口处有不同程度的灼烧痕迹。
邢霄把它套在身上,明显大了一大圈儿。
不过穿上以后,邢霄才感觉到兜里沉甸甸的。
伸手一摸,邢霄顿时愣住了。
是一把老式的微型机械槍。
杀伤力虽然不弱,但因为操作太过复杂,不适合战场,所以几百年前就被淘汰了。
仔细往里探,邢霄还发现了一些现钱。
这年头已经没什么人使用这种古老的玩意儿,但碍于联邦律法,真是有人使用,商家也不得不收。
一时间心跳在止不住的加快。
除了激动之外,还有一点感激。
邢霄不知道该怎么表达对这个陌生男人的情感。
说是厌恶憎恨,某些时候也的确如此,恨不得他能立刻暴毙自己好快些逃跑。
但有些时候,又分明觉得对方是真情实意在乎他的,不过表达的方式剑走偏锋。
然而除了这些武器和钱财,邢霄找不到半点儿能看得出的对方具体身份的东西。
很显然,没有具体让邢霄知道他是谁。
就连解药也是在两个人彻底见不到以后再给的。
邢霄站在原地沉默了一会儿。
的确,如果真是看见对方的样貌,或是知道对方的具体身份。万一没逃出去,回到俱乐部就会有记忆检测,万一检测出来,对方也会被牵连。
穿好衣服之后没多久,就有人来敲门。
说是来送邢霄回去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