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哦?魅官儿想与我行什么事?”餮明知故问道。他并不认为,泡在这烈酒里,就能让身上的妖目、淫舌麻痹,否则,邪神还需要什么祭品呢?可对于他来说,能亲耳听闻齐魅承认一句,想同自己欢`好,便如同饮了醴酒一般,人未醉,心先醉了。
“好啦,”齐魅笑得赧然,一推餮道,“快快下去罢。否则,待我改了主意,不与你行那好事了,你岂不是肠子都要悔青?”
第111章鸳鸯戏酒
缸中水面上,飘着一把酒壶,壶嘴弯弯,是碧色琉璃的材质。盛酒时,壶身剔透晶莹,是平日里,齐欢长老靠在酒缸边上,打酒自酌的雅致饮具。
餮伸手摸了摸那凉润的材质,思忖着问道:“难道非要下去泡澡不可?用这壶身盛上一点,直接浇在饕的淫舌上,行不通么?”
齐魅望了一眼撑在男人衣衫下、频频乱动的长舌。瞧它的动静,像是闻着了酒香,迫不及待,想要下去喝个痛快了呢。
齐魅摇头道:“恐怕不行。饕不似人间凡物,寻常人灌上一杯就醉的烈酒,对于它,不好生浸泡个透,怕是起不了效用……”
齐魅话还未完,只闻“噗通”一声响,餮仅以一臂之力,撑在过肩高的缸沿上,轻巧地离地跃起,合着衣衫,纵然跃身下水。水花四溅中,齐魅还未来得及反应,便听到了男人立时发出的呻`吟:“唔……啊啊,好痛!”
齐魅见餮眉心紧拧、痛苦万分的样子,赶忙凑近上前,趴在缸边,焦急万分地问:“怎么了怎么了?快告诉我哪里痛?”
餮抖着手,无力地抓住了齐魅,像溺亡之人拼死抓住了救命浮草一般,断续说道:“酒,这酒不对劲……一接触饕的怪舌和巨眼,便灼得我身上火烧火燎一般的疼!唔啊……”
齐魅心疼餮,急出了一身冷汗,他双手施力,尽可能把餮往外拖:“那你快些起来啊!还在里头呆着做什……啊!”
齐魅话还未完,他的两臂被餮反握了,倏一用力,随着美人猝不及防的一声惊呼,齐魅整个人被餮拽得,一同落入了水中。这一回,清凉的酒花四溢,溅出缸外三尺之远。
男人驱散了佯装出的疼痛神情,将湿身的美人抱坐怀中。他得逞般坏笑着,心满意足,温热硬实的胸口,紧贴在齐魅的香肌玉背上,鼻子贴着白皙玉缎般的脖颈,细嗅那墨发间、散出的幽幽馨香。
“我在里头呆着做什么?当然是与我的好魅官儿,鸳鸯共浴了……”点火般的手指,覆上齐魅柔若无骨的动人腰肢,在那处勾挑、揉捏,“刚才那都是骗你的,饕喝得满意着呢。这会儿啊,它在我脑中,直赞这酒的滋味好,除了全无一丝醉意之外,它喝得可欢了呢……”
淫舌不愧是淫舌,任凭那酒,再醇再烈,它泡于其中,如蛟龙入海一般,扭动着舌躯,兀自腾得欢畅。齐魅的希冀落空了,然而这是餮早已料到的。
齐魅有些悻悻然垂首道:“唉,无用便无用,那你还骗我,说什么火烧火燎……害我急得团团直转,你倒好,坐在里头,看我笑话是吧!”
说着,他佯装生气,轻拍一下餮的手,像是要把那作怪勾火的五指给赶跑,却又不曾使出几分力道。美人略转过俏脸来,翘盼的美目一斜,如花的腰肢,欲拒还迎地一扭,给了男人一个勾魂动魄的妩媚巧笑。
“我就想看你,为我惊惶焦急的样子。我的魅官儿心里头有我,我高兴……”餮的手,更加肆无忌惮地,掐弄起美人的柳腰,“我说‘火烧火燎’,可真没骗你。魅官儿倾城姿色,一颦一笑都在勾人,阿铁这心里,可不是时时刻刻,都被欲`火烧着,被色心燎着么?”
皓白的虎牙,若有若无,摩擦在齐魅的耳尖子上,似叼似咬,又似魅惑轻舔,叫那块薄嫩敏感的软玉,很快染上了桃花的艳色。
不消片刻,齐魅便落入了男人的掌控中。他全然忘了,随时可能折返回来的长老,口中哼哼唧唧,享受着令人销魂颤抖的舔耳侍弄。
“啊——!”一声惊诧的疾呼后,齐魅赶紧低头去看水中,只见自己两腿中间,被塞了一柄弯长的壶嘴,正是方才漂在水上的琉璃酒器。餮握着壶耳,仿着交`合进出的动作,隔着裤料,摩挲齐魅的腿根。
明知腿间的,不是男人的肉`器,明知自己的裤头,依然完好无损、护着他的私密,可这恰到好处的逾礼勾挑,既不情`色,又勾得人心痒。齐魅不自觉夹紧了两条玉腿,不知是羞怯,想要阻住使坏的壶嘴,还是依依不舍,不放那淫`具离开。
饕一日存有意识,餮就无法用真身满足齐魅,他只得用这种方式,缓解对美人的如泣相思:“魅官儿,你夹得这么紧,是不是错把这酒壶,当成了我?说,想不想要我,嗯?说吧,我的小心肝儿,想要我么……”
惑人的醇音,就响在齐魅的耳畔,将他的思绪蒸得沸腾。他回答的甜音里,只剩下了迷乱深情:“想,想……”
“哈哈哈哈!这是魅官儿你赏我的……”餮得了满意回答,抽出插在齐魅腿中的酒壶,举得半天高,背靠在缸壁上,潇洒一仰头,任凭琼浆玉液,从操`弄过齐魅双腿的小壶口中,流泻而出,汇成了一根清莹透亮的玉柱,不偏不倚,流入男人张开的口中。他灌了一大口,一擦嘴道,“痛快!”
齐魅赶忙拉住他灌酒的手道:“少喝些,这‘千日醉’的烈性,可不是闹着玩的!”
这时,一个年迈的声音,在远处响了起来:“魅儿你错了,这可不是真正的‘千日醉’!”
第112章相思苦水
“师、师傅,你怎么来了……”齐魅慌然收回了扒在餮酒壶上的手,避嫌似的翻出酒缸,旋急间,带出数道酒花。
月白无暇的衣衫,湿哒哒滴着酒,紧贴在美人细窄的腰肢上,窈窕婀娜。齐魅做贼心虚似的,下意识往齐欢看不见的缸壁后头挪,羞怯躲闪间,媚态自生。
连平日里一丝不苟的齐肃长老,见了齐魅,也要恭敬叫一声“家主”。而整座镜山之上,唯独只有一人,无须守此行仪,那便是齐魅的师傅齐欢长老。相反,老头儿见了齐魅,可以随意唤一声“魅儿”。
“怎么,这是我的小院,我不能回来?”长老红着面,头上茅草似的银丝,更纷乱了,显然是刚从与齐真的追逐玩闹中折返,“魅儿,你在这儿做什么?怎么擅自进到我的酒缸里头去了?”
齐魅本想着让餮单独泡够了,两人就一同离开。谁知男人使坏,把他一同拖下了水,延误了时候,被师傅逮个正着。幸而师傅回来得不算早,前头两人的暧昧举动,没有入师傅的眼。
齐魅只好胡乱编造,扯了个有些牵强的理由:“夏日里炎热,徒儿一个没忍住,跳进酒水里,想泡个清凉澡……”